太子妃顿了顿,又笑盈盈的说道:“又或者说,长乐你由己度人,自己想要对此人不利呢?他虽状告了你的兄长,但是那到底是临家大郎自己触犯了国法。”
太子妃的伶牙俐齿,临音一向知道,但是临音却没有想到,太子妃也有这般锋利的时候。
临音摇了摇头,“太子妃说笑了。我的兄长是西宁王世子,彼时正在戍守边疆,触犯了什么国法呢?至于太子殿下之于李闻,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纵然太子殿下,坦坦荡荡,也应避免瓜田李下之嫌。”
临音说完,余光瞥向自己方才跳下来的地方。
“这是发生了什么?”正当二人说话的时候,元策从一旁的酒肆而出,他坐在轮椅上,似乎有些疑惑的看着几人,当他的目光落到李闻身上的时候,他整个人有几分惊诧。
“陵王殿下。”李闻也有所吃惊。
临音正和太子妃僵持不下,看到元策走了出来,不由得一笑,“瞧,相比东宫或是我,由陵王表兄带着李闻去查看不是最是合适吗?是吧,陵王表兄?”
“怎么?”元策故作不解。
“方才太子殿下惊了马,这小郎君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正好陵王表兄与他相识,不如带他去查看一二。不知表兄觉得意下如何?”临音一把走到了临音的身边。
元策还是做出一副茫然之态,不过他还是应承道:“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这......”
“你以为呢?李郎君?”临音没等太子妃出言阻拦。
李闻当然是巴不得,他赶忙说道:“上次辞别之后,就一直没能与看望殿下,心下挂念已久。”
临音点了点头,看着东宫夫妇,“君子有成人之美,二位殿下当不会阻拦吧。”
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东宫二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太子妃是个体面人,又半含试探的说道:“自然不会,只是没有想到李郎君与陵王也有交,想来近日李郎君的冤曲得鸣,也有陵王殿下的帮助。”
临音闻言,连忙故作忌惮的看着元策。
“啊?”元策有几分茫然,随即笑笑说道:“小王不才,回京之后就病了好几日,虽听说外面有些风声,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倒是真不知道,耳目闭塞,让二位殿下见笑了。”
元策话是这么说,但是临音还是做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太子妃见此,也没再说什么,寒暄了几句话之后,二人就上了马车。
临音虽还是一副“不大相信”元策的模样,但是在东宫夫妇上车的时候,她还是刻意高声说道:“陵王表兄也要小心,若是这路上再遇到惊马的,伤到这李闻是小,若是伤到表兄你,那可就糟了。”
坐在马车上听到这个消息的太子攥紧了拳头,而太子妃则是握住了他的拳头。
随着马车缓缓而动,太子妃见窗外临音和元策的身影渐渐变小,才开口说道:“殿下今日太莽撞了。”
“若非临音坏事,此事已成。此人反骨,远胜于衡阳姑母,不可久留。”元却咬牙说道,想到这个,他愈发的生气,他说道:“还有那个元策,也不知道从何处杀出来?他与衡阳姑母本就私交颇深,而李闻是临音救了丢到他府上的,说不定今日之事就是他来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