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光雷。
这下子,就是神游九天的杜光霁也回过神来,“二郎,你做什么?圣上跟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杜光雷显然也被刺激的不轻,“救我,救我,太子要杀我。”
“拖下去。”兴德帝不由得怒斥说道,他看了一眼远方执剑的陆行舟,又看了看远处的太子。
陆行舟见此,连忙跑了出去,他伸手去夺太子手中的长刀,“太子殿下,此处是御前,你岂敢擅动刀兵?”
元却方才清醒几分,看着灯火辉煌的主殿,又看着被人拖下去的杜光雷,一时之间只得忍住心中的羞辱。
陆行舟借此机会,夺去了长刀,他跪在了一旁。
临音垂了垂眼眸,兴德帝还真是疼惜自己这个儿子,真要是让元却举着到进殿,那么这个太子不废不行了。
兴德帝彼时已经走了出来,一众人跟在一旁。
“混账东西!”兴德帝给了元却一个耳光。
那一巴掌下手下的重,元却又刚醒没多久,就是衣服都没有穿好,更别提人了,他一把还倒在了地上。
“你自己看看你现如今是什么模样,衣衫不整,可还有半分储君的模样,还敢喊打喊杀到御前来,你是要气死朕吗?”兴德帝暴跳如雷。
太子妃见此,连忙跪在了太子的身边,她见太子和杜光雷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加之那宫女方才之语,那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能看出来,旁人难道还看不出来,既然这个脸注定要丢了,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想想怎么更好地把太子给摘出去,也顺便把杜光霁的弟弟给拖下水。
想到了这里,太子妃不由得开口说道:“圣上,太子殿下一向是谦逊懂礼,孝顺君上,今日如此莽撞,也必定另有隐情,断然不敢有不敬之心啊。”
太子妃六个月的身孕,这般一跪,倒叫人怜惜。
太子回过神来,连忙跪倒在地,慌乱说道:“圣上恕罪,儿臣绝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心,还望圣上明鉴。”
兴德帝听他这么说,又想忍不住上去给元却两脚,但是看着太子妃听这个大肚子挡在元却的跟前,不免有几分不忍。
“你是怎么教导他的!”兴德帝对着皇后怒骂。
皇后脸色发白,不敢出言辩解。
平陵大长公主见此,也不由得添一把火,“圣上别气,太子既是恭良,那么悖逆之人必然是另有其人了。”
她不是言官,自然不能轻易的指责太子,不过事到如今,这件事情就怕小了,一旦闹大了,明日一早,也不怕言官们放过他。
“是啊。”临音难得为元却开口,看了一眼杜光霁,“旁的我不知,但是二郎一向是无礼,莫不是二郎当真是冒犯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