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俞礼今天显然没有和临音打架的心思,他顺势松开了手,任由临音把长戟抽去。
临音:“……”
“疯子!”临音又骂一句,而后将戟丢了下去。
“郡主且慢。”在临音又要落下帘子的时候,任俞礼拦住了她。
他骑着马上前两步,张开了自己的手掌给临音看。
临音:“……”
临音皱着眉头看着任俞礼,像是在看什么神志不清的人。
“任世子若是神志不清,一心求死,大可自尽,不必寻求旁人。”临音说话从来不带客气。
任俞礼不由得轻嗤,伸手前了两分,临音下意识的擒住,正当她打算发力废了任俞礼的手的时候,忽而看见了任俞礼手上的一抹透明的红。
这是蜡渍......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越发的凝重,手上的力道也不带半分收起,似乎是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杀人灭口。
“郡主还是松开的好。”任俞礼微笑,他忍不住伸出手去。
临音眼见他如此,又不由得加大几分力道,几乎要硬生生的废了他的手。
任俞礼收回了手,临音这才丢开了任俞礼的手。
“咳咳——”任俞礼嗓子有几分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任世子这是什么意思?”临音轻笑。
任俞礼揉了揉自己的手,“只是想请郡主说说话。”
“再过一会儿就要宵禁了,你这个时候约我,怕是不大合适吧?”临音反问。
任俞礼笑笑,“此处是郡主府所在的坊内,虽有宵禁,但是坊内还是可以行动的,有何不妥呢?若是时候晚了,郡主歇在郡主府就是了。”
“那你呢?”临音漫不经心。
“郡主府内,想来也有我下榻之处。”任俞礼毫不在意的说道,显然是满满的威胁之意。
谁料临音丝毫不怕,反而是冷笑一声,目光凶厉的看着任俞礼,“我的府第,外人可没有那么容易进去的。”
“这个就不劳烦郡主关心了,总归明后两日我还要去祭礼忙碌,难道这郡主府是吃人的地方,有进无出不成?”任俞礼厚着个脸皮。
“我一个人妇,留外男过夜着实不妥。半夜人少,倒还好些。到了白日叫人看见了,那可不好。”临音想到了自己的计划,忍者想要打人的欲望。
“其实以郡主的身份,谁又敢说什么呢?”任俞礼玩笑的说道。
临音:“......”
他要不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其实也不是畏惧人言,只是你倒也不配和我传出这样的流言。”就算是真要找面首,谁找疯子不成?元策那样的还差不多。
“那是谁配?赠送郡主灯笼的人吗?”任俞礼目光发沉,眼底的暴戾掩盖在一双黝黑的瞳仁之下。
临近了才看清,这是一只纸雕灯笼。
在陵州的富贵人家中,有送心上女郎纸雕灯笼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