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周锡点了点头。
元策沉吟,“太子妃虽失势,但是因为她上回力保太子,早已得了今上的青眼。
加之如今皇后触怒今上,太子妃管理后宫事物,她能够做的事情很多。任俞礼多智,若是太子妃襄助,或许真的有回转的余地。”
“即便太子妃能够出手,也未必会愿意相帮吧。”周锡不确定的说道。
元策摇头,“若是任俞礼此次能够全身而退,那么任俞礼较之太子妃就是远胜于徐家的助力。太子妃处境可危,极有可能出手。
只是太子妃不会平白信他。他必定会给出诚意,脱困之余,必定会拉旁人下水。不是阿音,就是杜光霁。”
想到了这里,元策不由得多了几分紧张,他看着周锡,叮嘱说道:“你去吩咐行舟,让他看好,若是太庙与狱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必须告知。”
周锡点头,退了下去。
夜色漆然,禁军在监牢之中巡视着。
雪夜风寒巡视的郎将打了一个寒战,打算巡视完了之后,就去换岗。
这里很少住人,说是巡视,但是说来说去,要盯着的不过是任俞礼一个人而已。
他去任俞礼的监牢瞅了一样却发现了骇人的一幕,任俞礼依靠地,口吐污黑的鲜血。
“来……来人……”任俞礼声音沙哑,脸色苍白,几乎是奄奄一息。
“来人——”郎将一惊,连忙高呼出声。
这是圣上母家子弟,又是统帅三军的大将,圣上尚且没有问罪,真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天牢的惊然变故迅速的传到了元策的耳边。
他看着周锡,“情况如何?”
“太医说是中毒。莫不是长公主下手了?”周锡怀疑说道。
衡阳长公主在宫中耳目如神,太子妃去见了任俞礼的消息未必瞒得过她。
长公主在得知此事之后为自己的女儿扫尾也不无可能。
“衡阳姑母不可能用这样的法子,这不会是衡阳姑母的手笔。”元策摇了摇头,披上了衣服,又继续问道:“可知道是因何中毒,是饭菜吗?”
“不,并不是因为饭菜的缘故。据太医说,是中毒已久,只是那毒药慢性且在量,是来自东夷的药物,一定量才会发作,并且发作之时十分的迅猛。”周锡提醒说道。
元策猛地一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探了探自己的脉象,明白了过来。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