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音颇有深意的看了元嘉玉一眼:“是太子妃。”
这样聪明的女人,她还是查了许久才知道了她的名字,元却那个蠢材倒是蠢得无人不知他的名字。
“当初本想将她留着对付皇后,没有想到是给我自己惹了麻烦,养虎为患了。”临音有几分嘲讽的摇了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元嘉玉也不由得皱眉。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太子没了岳家、没了太傅,又即将失去外家,这个太子根本做不了多久。元却那个蠢货倒了,徐玉京再精明,也会被拖累。
或许该庆幸这个世道对于女子的苛求与束缚。不然的话,想要对付这样一个聪慧的女郎,还要废我一番功夫。”临音声音讥讽,不见庆幸,只觉得有几分悲凉。
临音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屋内。
薛瑶池的案子并不难查,结局几乎是毋庸置疑。但是真正令人惊讶的是,宗庙下毒的事情也和成宁侯府又关系。
如此一来,朝堂之中便是群情激奋。
兴德帝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最终会发现到这样的地步。
但是转眼一想,或许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成宁侯的次子是因为他的儿子而死,成宁侯未必不会怀恨在心,以此动手。
毕竟由己及人,若是旁人害死了自己的儿子,那么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个人。
兴德帝想到了这里,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听着外头皇后请见的声音,面色愈发的冷。若是此事为真,他诛了杜氏一族,皇后会不会因此怨怼于他呢?
“为君者,易猜忌。即便是杜家想要让杜光霁一个人抗下这件事情,那也几乎是不可能了。”临音放下了手中的糖水,一把玩着手中的纸雕灯笼。
弃车保帅的前提是皇帝同意,但是如今今上和杜家的关系早就不如当初,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么就很难抹去了。
尤其是宫中还有一个徐玉京,她一定会借助皇后的求情,而将兴德帝对于杜家的疑心放到最大。
临音看了一眼薛瑶池。
薛瑶池回之以轻柔一笑,目光中是灼灼的光华,有能报父仇的快意,更有为自己复仇的快意。
但是她却仿佛浑然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件事情上,而是仔细看着临音的灯笼,“郡主何时新得了一个灯笼?似乎是我们陵州时兴的纸雕。”
“是啊,好精致?”元嘉玉看着灯笼上的雕花,目光晶亮。
“你兄长送的。”不得不说,元策的这个礼物当真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薛瑶池闻言,目光微闪,兴味的说道:“陵王殿下啊?”
临音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嘛?”
“这盏灯笼……”
“郡主,陵王殿下来了。”薛瑶池的话还没有说完,棠溪便进来传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