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她就有权去利用,包括如今借助损伤身体脱困。也包括曾经擅自用结亲的方式和元策结盟。
元策听得懂临音的弦外之音,他面上不由得染上几分急色,“可是阿音,在意你的人有很多,其实你今日脱困的方法很多。你知道太子妃来者不善,你也知道她或多或少会借助这一胎生事,但是你还是去了。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去,一下子丢了,私自离了芙蓉园。谁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去追究你呢?”
“略衡,你既然知道,那也该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临音不由得正色。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件事情最大化。
如果不这样,那么嘉宁依旧是嘉宁,没有理智的疯子的破坏力可比一个有理智的蠢材要强多了。
而西山大营那边,也没办法获得更多的军备。
而这样做的代价,不过是她小小的受伤,虚弱个一两天,有什么不可以的?她从出生起,便注定一身峥嵘,若是连这一点风刀霜剑都经受不起,那有什么资格在如今的时代去追求至高?
“若是今日之事换做了是你,你不会这样去做吗?”临音反问道,而没有等元策回答,临音又继续说道:“既然你可以,那么我也可以。没什么事情是你能而我不能的!”
元策一时语塞。
悠悠的马车随着临音的声音落下而停止,车夫的声音同车外的寒风一同灌入,“殿下,郡主,到陵王府了。”
“不下,我送郡主……”元策素来对下温厚,如今也带了几分急色。
“陵王殿下很快下马车。”临音打断了元策的话,和元策一对比,她倒是显得要冷静的多。
元策一愣,“你……”
“我不想与你有什么无谓的争吵。”临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叹了口气,“何况,我也没有精力去同你争执,你先走吧。”
元策看着她强撑起气力的模样,即便是还有许多话想说,也终究是化为一叹。他不由得别过脸去,由着下人扶下了马车。
元策离去之后,临音又靠在了一边,只是这一回,她脸上没了那些无谓的愤懑与恼意,松开了袖下掐着自己的脉的手,下意识的揭开了窗帘,看着由人推着走进陵王府的孤瘦身影。
临音目光微凉,她落下了窗帘,若是元策此刻在这里,怕是就会惊讶的发现,临音的脸色并没有他所见的那般难看。
陵王府比抚远郡王府要近,但是离长乐郡主府还是有些距离。中间还有穿过两条街才能到。
京中的高官贵族住的普遍都要近,就比如临音经过的这条街,就有好几户门对着街道开的。
临音是不是的揭开窗帘,看着窗外的熙攘人间。
“润国公府……”临音不由得喃喃,润国公府的门楣并没有因为任俞礼的缘故而落败。
而恰恰相反,因为润国公府要重新选定世子,最近往来的旁支不少。
门口就站了两三个华服公子。
临音有几分好奇,不由得叫人停了马车去打探。
“好端端的,怎么人都站在外头?”临音眼见棠溪回来了,不由得问道。
棠溪上了马车,见临音气色很好,心下慰藉之余,又开口说道:“是几个旁支献殷勤,国公府的管家并不让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