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哦~”易安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卿许身后。
卿许带着易安走到了昨日的当铺,远远的就看到了围在门口那一群呜呜泱泱的官兵。
卿许拨开人群,向当铺内走去。
一个官兵站在卿许面前,挡住了卿许的去路,十分嚣张的用鼻孔瞪着卿许,鼻子里的鼻毛因出气,而忽闪忽闪的(淦,把自己给写吐了……):“哎哎哎,小姑娘干什么呢!”
卿许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了那人的鼻孔下方,遮住了那忽闪忽闪的鼻毛。
“哎呀原来是将军府的小小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进,请进!”那人的态度来了个360°大反转,在场群众发出的嗤笑声不绝于耳。
卿许将令牌收好,掩着鼻子走了进去。
第二次面对这等场景,卿许已经显得得心应手许多。
卿许回头看了看易安,却见易安一脸的淡然,不仅毫无惧意,甚至有些司空见惯的淡淡然。
卿许捅了捅易安:“你不害怕?”
易安低下了头:“我应该害怕吗?”
卿许微微点头:“按照常理来说,普通人应该都会吧!”
“哦……”易安微微一愣,“那如果我害怕师父会不会安慰我?”
“应该会吧!毕竟我这个人……”卿许话还没说完,易安扑到了卿许的身上。
易安紧紧的抱着卿许,淡淡的说了句:“害怕!”
卿许顿时间哑口无言,内心有一万个‘淦’不知当不当讲。
“师父快摸摸我的头安慰我呀!”
卿许面无表情的将易安挣脱开来,径直走向了正在专心致志观察着人头的林晏。
卿许拍了拍林晏的肩膀,吓到林晏浑身一哆嗦,差点蹦起来,踩到尸体上去。
卿许感觉自己好像作错事了:“呃……对不起啊!”
还在拍着胸脯顺气的林晏,连忙摆了摆手:“我刚刚在想事,不怪你!”
卿许看了看旁边的头颅,眉头微皱:“那……有什么发现吗?”
林晏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我们也是刚来不久,暂时还没有发现……”
“唔……”卿许蹲下身来,细细的端详着地上的尸体,喃喃自语:“一刀斩,好漂亮的切口!”
林晏也蹲了下来:“一刀斩?”
卿许抬眼看了看林晏,缓缓开口:“见过斩首刑吗?”
林晏轻轻摇头。
“人的颈部构造是十分精巧的,颈腔内容纳呼吸道和消化道的颈段及其两侧的大血管、神经和淋巴结等,还有各种各样的肌肉,软骨还有支撑头颅的颈椎,这一刀下去,可不就是必死无疑吗!”
林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说杀人者是刽子手?”
卿许摇了摇头:“不能说的那么绝对,其实还是有很多人可以做到一刀斩。”卿许缓缓抬头,望向了林晏,嘴角微勾,“比如说林公子你!”
此言一处出,在场的人都略带惊讶的看向了林晏。
林晏微微一愣,一张俊脸瞬间涨的爆红,像极了那煮熟的螃蟹,连忙摆着手,磕磕绊绊的解释:“不是……”
“我的意思是说如同林公子一样终日练武,到达一种境界的意思,并不是说公子你。”卿许缓缓站起身来。
林晏涨红的脸这才开始缓慢褪色,讪讪的说:“林姑娘真会开玩笑……”
卿许微微一笑,走到了那几身人皮衣旁,双手抱于胸前,细细的打量着,低低自语:“剥皮邢,随未被列入刑罚,但在历史上曾被多次使用……”
林晏没听大清卿许的话,连忙走到了卿许身边:“你在说什么?”
卿许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哈哈……没什么,真好看。”
易安双眼微迷,眉头紧锁,淡淡的朝卿许说了句:“没想到师父的喜好如此…呃…,看来我是时候考虑送师父一套人皮衣了!”
卿许斜起眼来警告性的瞪了易安一眼,易安厌厌的走到了一旁,翻起了账簿。
卿许回过头来朝着林晏说:“不用理他,受了次伤可能脑袋被打傻了!”
林晏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说不清是哭是笑。
卿许指向了那些悬挂着的人皮:“你觉得犯罪者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晏:“有仇?”
“有仇杀人就好了,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大的高难度操作呢?”
“这……”林晏沉默了。
“穷凶极恶,代天行道!”原本安安静静的易安,突然发声。
卿许微微挑眉,给易安竖起了个大拇指。
易安拎着厚厚的账簿走了过来,扔到了卿许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