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卿许和半鼠二人相对而立,二人中间是一张简易的解刨床,床上一片狼藉,血肉横飞,各种器官都暴露在空中,满屋的血腥味,甚至都飘到了屋外。
半鼠面色凝重的盯着卿许,良久不语,内心却是不停的嘀咕着:这人分明是失血过多而死,却又为何会七窍流血,若是内伤或是毒药,为何会查验不出……
卿许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刀子放到了一旁,一声刺耳的铁器相触声,冰冷的刀子落到了铁盘子内。
卿许回过身来,对上了半鼠目光。
半鼠缓缓开口:“死亡原因?”
卿许轻笑一声:“前辈这是在考验我?”
半鼠捏了捏手中的刀子:“对!”
卿许:“从外观上来开,凶手想让我们认为是失血过多,可他却大意了!”
半鼠:“说。”
“这儿。”卿许随手拿起了一把镊子,伸向了台上的心脏,手腕一动,镊子当即从心脏处夹出了一跟玉针。
卿许意味深长的看着镊子中的玉针,冷冷一笑:“凶手是先行使用内力催动玉针射入心脏,一击毙命,阻断其心脉运行,而后为了掩盖罪行,再次使用刀子刺穿被害人。”
半鼠看着卿许镊子上的玉针,淡然一笑,默默的吟了句:“后生可畏。”,随后放下了手中的刀子,转身离去。
卿许看着半鼠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
卿许将镊子中的玉针用一旁的纱布细细的擦拭了一边,揣到了怀里,走了出去。
易安,林晏二人见到卿许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却忽略了门框高度,一头……两头磕在了门框上,声音十分巨大。
易安扶着额头退了几步,而林晏则直接蹲在了地上,因为额头上的剧痛,使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卿许连忙走了过来,蹲了下来,对二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笑。
卿许蹲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你…你们太好笑了,哈哈哈……”
林晏抬头瞥了一眼卿许,哼哼唧唧的说到:“那又怎样,某些人想碰还碰不到呢!”
卿许瞬间冷了下来,来了个现场版的川剧变脸,面色阴沉,像极了阎王殿里的十大阎王。
卿许伸出手对准了林晏的额头,内力瞬间凝于指尖,引得四周狂风大作,将地上的枯叶子都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类似于龙卷风的风璇。
卿许厉声说到:“你再说一次!”
此时的林晏只顾得额头上的疼痛和冒金星的眼珠子,哪里察觉的到周围的变化,随口又将刚刚的话给着音添色的的说了一边:“我说,有些人想碰还碰不到呢!”
卿许缓缓闭上了眼,沉沉的吐了口气。
眼看着卿许就要发力,林晏却还是处于断线阶段,丝毫不只自己已经是一个命在旦夕的人。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林姑娘,手下留情。”
卿许回头,半鼠缓缓的走了出来,卿许无奈的垂下了手,大风骤停,尘埃落定。
卿许站了起来,微微俯身朝半鼠行了个礼:“前辈可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