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已致,夜风微凉,墨黑色的夜空中飞掠过两个身影,不过其中一个比较特别,那两人的影子是紧紧的贴在一起的,仔细看便可以看出那是一女拎着一男,那就是卿许和我们的易安。
易安依偎在卿许身上,微微抬头:“师父还要多久啊?”
卿许伸手将易安的头给摁了下,不耐烦的说:“又不是你使劲儿,你着急个毛啊!”
易安撇了撇嘴,无奈的将头埋了下去。
片刻只后,卿许停了下来。
卿许抬头望了望石门上那若大的牌匾,缓缓开口:“漠山派!”
卿许低头看了看依旧贴在自己身上的易安,眉头微皱,仔细一听,好家伙,还打呼……
卿许嫌弃的将易安扒拉下来,指着易安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在上面累死累活,你在下面呼呼大睡,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易安揉了揉鼻子,讪笑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师父这是哪儿啊?”
卿许:“没长眼,那么大牌匾写给狗看的?”
易安:“漠山派,到了啊,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来迎接我们呢?”
卿许淡淡的叹了口气,为易安的智商感到担忧:“人家是来挑事的,还派人下来接你?吃饱了撑的吧!”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传来:“林姑娘远来,是我等疏忽了!”
卿许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连忙将易安护于身后,抬手摸了摸自己怀里的护身符,壮了壮胆子开口:“来着是人是鬼!”
声音再次响起:“自然是人!”
卿许微微眯眼,这才依稀辨出山梯上的人影,那人身穿一身黑衣,整个人都与黑夜融为一体,若不是他开口时那一排闪闪做亮的大白牙,这么冷不丁的开口,光是吓都能吓死一群人。
卿许长舒了一口气,那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领着易安走上前去。
那人微微俯身,做了给请的手势:“请!”
卿许随着那人上了山,刚刚走到殿外,就被黑压压的人群给吓了一跳:“诸位这就有点太重视我了吧,我身为晚辈实在是受不起啊!”
人群里为首的一人开口:“不知林姑娘此时上山所谓何事啊?”
卿许淡然一笑:“嗨……前些日子墨秀真人操办婚宴,我实在是公务缠身,没能来凑个热闹,而且这不是墨秀真人您让人叫我上来的吗?那枚玉针随是白玉宫的暗器,可这功法可就不是那么会儿事了。”
墨秀真人轻笑:“我这年纪已经大了,脑子也转不动了,实在是听不懂林姑娘意思。”
“很简单,那人用的是白玉宫的暗器,可那劲强的功夫却是漠山派的功法。”卿许斜靠在门框上,笑吟吟的说,“下面请墨秀真人开始狡辩,我等晚辈甘愿洗耳恭听!”
墨秀真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卿许:“我好歹也同你家前掌门是情深似海的的情谊,如今竟然要反过来暗杀我,不知是何规矩?”
站在卿许身后易安在听到‘情深似海’四字时后,一双凤眼瞬间染上了滔天的杀气,原本晴朗的夜晚,转眼之间便十分诡异的狂风大作起来。
墨秀无意中瞥到了易安的眼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吞了吞口水,他总觉得站在卿许身后那个男人好似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墨秀稳了稳身子,他觉得他一代长老怎能惧怕一给区区小辈,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瞬间从慌乱无神变为了怒目圆瞪,恶狠狠的朝着卿许嚷道:“你还好意思提我家掌门,他就是被你给害死的,如此之仇,不能成为暗杀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