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轻声唤了声:“姐。”
白纤儿伸出手来抹了把泪,露出了一个浅笑:“好了,快把他叫进来吧,让我试试。”
慕容清点了点头,飞快的奔了出去,将陈星河推了进去。
白纤儿冷冷的瞥了一眼陈星河:“你就是陈星河?”
陈星河浅笑,微微俯身,行了个礼:“正是在下。”
白纤儿起身走到了桌旁:“陈公子坐。”
二人落座,白纤儿抬眼看向陈星河:“陈公子家住何处?”
陈星河:“家住王家村。”
白纤儿抬手倒了两杯茶水,递了一杯到陈星河的面前:“陈公子。”
陈星河抬头看向白纤儿,二人眼光空中相对。
白纤儿淡然一笑:“陈公子,家住何处?”
陈星河嘴角微勾,伸手端起手旁的茶杯:“夫人,这个问题您已经问过了。”
白纤儿眉头微皱,身体后倾:“敢问公子师承何处?”
陈星河抿了口茶水:“早些年前上锅几年私塾。”
白纤儿眼神伶俐:“我说的是功法。”
陈星河轻笑一声:“在下只是一届平头百姓,何处从师?要是让硬说,那便是从我爹那里学过几式耕种之法吧。”
白纤儿拍案而起:“你……”
门外的慕容清闻声而入:“怎么了?”
白纤儿背过身去:“清儿,过来。”
慕容清走到白纤儿身侧,压低了声音问:“有情况?”
白纤儿摇了摇头,低头不语,默默的拉过慕容清手,在慕容清的手心里写了一句“底细未清,好自为之。”
慕容清舔了舔嘴唇。
陈星河轻声唤了句:“娘子。”
慕容清愣愣的回过身:“啊?”
陈星河牵起慕容清的手:“日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家吧。”
慕容清呆呆的点了点头,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慕容清就这样被陈星河牵回了家中。
此后的日子里,慕容清已经是把所有的无理要求提了个遍,比如说:上山打鱼,下海捉兔,逛街时往死里花钱,等等等等。
但陈星河就是事事照办,一点脾气都没有,甚至有些不亦乐乎,嘴边还经常挂着句:“娘子说得对。”
直到有一日,慕容清再次作妖,说想吃蛇羹,还是要花蛇蛇羹,要知道的是,那花蛇可是剧毒之蛇,若是被咬,那等同于进了阎王殿,哪怕你能跟事大阎王称兄道弟,那也毫无生还可能。
陈星河就这样愣着脑袋上了山,直到那蛇扑向他时,他的脑子里还是在想着红烧还是清蒸。
好在慕容清还是有些良心,在这些日子里的相处下,也有了些许情愫,危机关头,立在树上的慕容清还是没能忍住,飞身而下,将陈星河拦腰带起,躲回了树上。
立在树上的慕容清剧烈的喘着粗气:“你是不是傻?这么无理的要求你也答应,而且没看它要咬你了吗?还傻站着想什么呢?”
陈星河顿了顿:“我在想,蛇羹红烧最好,最好是加些辣椒提味,可你不喜辛辣……”
慕容清一把抱住了陈星河,一颗心憋在胸膛里胡乱的蹦着,声如雷鸣,若是卿许在场,定要以为她突发心脏病了。
陈星河愣住了,一双手在这时竟然显的有些多余,不知如何摆放,踌躇许久才慢慢环住了慕容清。
这是自陈星河生世以来,第二次有人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