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许从醉生楼出来,就进了赌坊,浑浑噩噩的赌了一天,直到夜上三更才敛了钱财,退了场。
卿许此行绝对是只赚不赔,怀抱着满满当当的钱袋子,踉踉跄跄的走在闹市上,东市买一串糖葫芦,西市买簪子,北市买玉镯,南市买衣裳,整个人都被买来的东西给差点埋了。
卿许勉勉强强的从缝隙中摸索着,躲避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片刻之后,卿许终于从闹市中挤了出来,走到了旁支的小巷里。
旁支的小巷里空无一人,安静的很,与刚才闹市的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形成了明显差异,别致的很。
卿许长舒了一口气,停下脚步,准备坐到石阶上歇息歇息。
卿许将怀里,手上的东西尽数放到了脚边,坐在石阶上,喘着粗气。
今晚的月光很是明亮,大地被照的白茫茫的,干净坦荡。
卿许抬头望着挂在空中的明月,月亮上竟然渐渐映出了易安的容貌,卿许一脸震惊的瞪大了眼,连忙伸手揉了揉眼,微微眯眼再次看向月亮。
月亮上的容貌隐去,剩下了不大平整的表面,卿许垂下头来,吐了口气。
忽然一团黑呼呼的人影从巷头投来,卿许以为是来往的市民,没有在意。
那人一神黑袍,缓缓的走在石巷上。
偌大的巷子里,除了几声蝉鸣,和卿许的喘息声,再旁无其他声音了。
卿许突然惊醒,猛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那人,那人没有脚步声。
卿许抿了抿嘴,壮壮胆子看向那人的下身,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是有脚的,是有脚的……,此地不宜久留。”
卿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自己东西,准备开溜。
卿许刚刚起身,那人就猛然朝卿许奔了过来,卿许一愣。
黑袍之中银光乍现,那人手握短刃,直直的朝卿许刺去。
卿许瞪大了眼睛,连忙撒开了自己刚刚握住的钱袋子,闪到了一旁。
那让倒是很不客气,一刀就将卿许的钱袋子刺破,大把大把银子散落在地,发出了一听就是有钱人的‘哗啦’声。
卿许惊叹:“我的钱……”
那人恼怒的回头瞪着卿许,无奈的说:“姐姐,打架呢,认真的好不好。”
卿许嘴唇咬的发白,厉声道:“赔我钱袋子!”
那人眉头微皱:“不过是个破口袋,我们能不能先干正事?”
卿许跺了跺脚:“我不管,你先赔我钱袋子!”
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好歹是个杀手,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不好!”卿许斩钉截铁的说。
那人再次朝卿许奔来,卿许再次侧身闪开。
那人无可奈何的追着卿许,卿许却丝毫不怯,也不出手,每次都是等着利刃刺来,再等利刃离自己不到一厘米时,再不慌不忙的闪开,黑衣人每次都落空,逐渐没了耐心,变的暴躁起来。
黑衣人:“被老是光躲不打啊!”
卿许眉头微皱:“你不赔我钱袋子,我就不和你打!”
黑衣人不语,手上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卿许却还是卡点闪退,丝毫不将黑衣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