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许瞪了易安一眼:“我可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你我明面上以夫妻相称,私下里还以师徒相待。”
“哦……”易安撇了撇嘴,一脸的委屈样儿,“可是为什么是师父睡床上,而我只能睡躺椅上呢?”
卿许沉吟片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敷衍了事:“因为要尊老爱幼,女士为先。”
“可我还是病号嘞!”易安抿了抿嘴,“不是还有老弱病残这一说吗?”
卿许索性翻过身去,两眼一闭,不再理会易安。
大约应该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卿许入睡的很快,即使身处异床,也丝毫没有受影响,欢快的打起呼来。
易安看着卿许的背影笑了笑,起身坐在床沿上看了卿许许久,抬手给卿许压了压被角,便转身走出了门外。
易安站在院子里缓缓的吐出了憋在心田中的一口闷气,却被剧烈的腰疼给搞的不得已弯下身来,倒抽了口冷气。
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院中传来,南朝缓步走到了易安面前,看着扶腰一脸肾虚样儿的易安,默默的点了点头。
南朝:“你这个……呃要不要我给你搞点补品来?”
易安瞪了南朝一眼:“我这是被她给打的。”
南朝一脸震惊:“她一个凡人,能打伤你?这不是胡扯呢吗。”
南朝绕到易安身后,面色一沉:“这……你……她,她这是要醒了?”
易安点了点头。
南朝:“她什么时候醒啊,不会要和应劫凑到一块去吧?”
易安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但总归上要做好心理准备的不是吗?”
易安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红封小册,轻轻的摸索着,眼里满是笑意。
南朝瞥了眼册子,惊叹:“你竟然写了十二版帖?”
易安点了点头:“我不仅写了十二版帖,我还写了文书,上通了天庭,此时我与卿许应该已经是三生石上的夫妻了。”
“你……”南朝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你就不怕他们追查下来?”
易安抬头仰看天空,缓缓说到:“放心吧,他们不会的,因为他们要维护他们那光明正大的神道。”
次日,卿许早早的便起了床,领着小弦在府里到处闲逛,名为熟悉环境,实则是打探家产。人捞不着,总得捞点实际的呀!
而易安则因为受到,昨晚卿许的暴力对待和睡硬木椅的切实感受下,易安起迟了。
易安扶着隐隐作痛的腰,缓步出门,一旁的小厮们见到这个情况通通笑弯了腰。
不到片刻,“王爷不行”的名声便在府里传了,上到卿许,下到小厮,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易安这些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易安气呼呼的站在卿许面前,经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无声控诉下,卿许可算是松了口,保证以后再也不早起了,出门还要洋装虚弱,来迷惑众人。
可卿许哪里闲的住,还是照常醒来,无聊到差点用脚趾头在地上扣出洞来。
卿许瞥了眼梳妆台,心生一记,拿起家伙,在易安脸上一阵鼓捣,生生将易安画成了个白面书生,尤其是那个煞白的唇色,有了几份‘肾虚公子’的模样。
易安还就真的顶着这脸出了门,还在府里悠哉悠哉的逛了一圈。
好家伙,这下彻底把肾虚的名声个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