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易安眉头微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吐槽,你相公我都快死了哎!”
卿许讪笑一声:“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职业习惯……”
“我这就把脉,这就把脉。”卿许伸手摸向易安的手腕。
易安:“这才对。”
卿许厉声道:“闭嘴。”
“得令!”易安轻笑着,灿白的嘴唇,灰扑扑的面色,这么一笑活像个在福尔马林里泡了老些年的陈年老尸。
易安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卿许,开口补了句:“好好摸哈。”
卿许抬头冷冷的瞪了易安一眼,易安连忙闭嘴,安详的躺在床盯着床顶。
而一旁的卿许却没那么安详,紧皱的眉头此时都要打成结,拧做一团,面色苦到可以与苦瓜分个胜负。
“怎么会只有病危脉象却无中毒脉象……”卿许喃喃自语。
易安慌乱看向卿许:“有什么差别吗?”
卿许:“有,差别大了去了,你一脚把蚂蚁踩死和蚂蚁自己老死,你觉得差别大吗?”
易安抿了抿嘴,掐诀的手微微变幻:“你要不再仔细摸摸?”
卿许眉头紧锁,沉吟片刻:“这是有了中毒的脉象,可这吃了巴豆拉虚脱……”
卿许连忙掩住口鼻,一脸嫌弃的看向易安:“你该不会是拉床上了吧……”
易安一惊:“怎么可能,你要不再摸摸?”
卿许狐疑的再次摸向手腕,易安连忙变幻手式。
卿许愣了:“这次不是虚脱了,这是喜脉啊!”
易安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没留神儿,让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
易安弯着腰疯狂的咳着。
卿许看了看易安的模样,撇了撇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易安抬头瞪了卿许一眼,却不知为何忽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又俯身扶着床栏,干呕了起来。
“我去……”卿许一惊,“你不会真有了吧!”
“你这个医术是狗教的吧?”易安头也不抬的说。
卿许抿了抿嘴:“没准还真是。”
此时,不远处正在院子里溜达的南朝突然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生生将眼前的花花草草吹了个东倒西歪。
南朝揉了揉鼻子:“谁骂我?真是好没德性!”
无意中看到了自己的恶行,连忙上去扒拉几下,意图掩盖罪行。
南朝边扒拉边说:“不怪我哈,要怪就怪那个杀千刀的,谁让他骂我来着……”
易安:“你快些诊断吧。”
“哦~”卿许奄奄的搭上了易安手腕。
易安:“你到底会不会啊?”
卿许抬手打了下易安的手掌,响声无比清脆:“哪里是我不会,分明是它不会好好跳。”
易安心虚的看向别处:“这下肯定好了,你再看看。”
卿许大喜,连蹦带跳的站了起来:“我查出来了,查出来了!”
易安看向卿许,一脸眼看智障的表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