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二人终于到了岸上,白笙早已吓的失了魂,恰好看见了在园中闲逛的父亲众人,想都没想就跑了过去,一把扑在了父亲怀中,嘤嘤嘤的哭泣不止。
白父俯身,摸了摸白笙湿漉漉的头,轻声问到:“笙笙这是怎么了?”
白笙抽涕着,断断续续的说:“刚刚……刚刚……我同郑小候爷在湖边玩耍,不小心就跌到了河中。”
白父将白笙抱在怀中,轻轻的拍着白笙的背,低声安慰到:“笙笙,不怕,笙笙不怕,爹爹这不是来了吗?”
此时,一身湿漉漉的郑烨缓步走了过来,郑候爷上前一步,直接拎起了郑烨的衣领,将郑烨拎到了白父身前。
白父也是护犊子成性的人,抬眼恶狠狠的瞪了郑烨一眼,却还是顾及到郑候爷的颜面,抱着白笙转身走远。
郑烨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白笙,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心尖上好似被人掐了一把似的,又酸又软,很不是个滋味。
“来人啊!”郑候爷突然发话,“将少爷带进祠堂家法伺候!”
郑烨就这样被带进了祠堂,大门一关,整整在祠堂内抄了整整三日的家规。
当然,这还不算完,待郑烨抄完后出去,还有三十大棍在等着郑烨呢!
在府中赋闲的王馨儿,听到这消息后,拿起一把利刃,就跑到了候府。
当着数十人的面,将利刃握在手心,又缓缓将利刃抽出,一条长达数厘米的伤痕赫然现于手心,鲜血直流,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
府里的人见到这样的情况,哪里还顾得上罚郑烨,全部齐齐的跑到了王馨儿身侧,照顾包扎。
可王馨儿却不想让伤口愈合,于是每日都会自己悄悄的将纱布拆开,一丝一丝的将逐渐愈合的伤口掰开来,使伤口重新染血。
因为她觉得,若是自己好的快了,那众人的目光便还再次回到郑烨身上,郑烨还是免不了的毒打。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王馨儿的伤口依旧没有愈合,甚至有了化脓感染的迹象,看着她还是坚持着每日都要拆纱布。
最后只好让郑烨来给他上药,看着她陪着她。
终于在这样的情况下,王馨儿的伤口历尽2个月终于愈合了,可经历过感染后的伤口,却留下了十分醒目的疤痕,就这样帮着郑烨逃过了一劫。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王家不知为何被人密命上书,揭发了其的叛国之罪,圣上大怒,即刻下令展其九祖!
那一晚,王府火光不熄,烧了整夜,紧闭的大门不断的传来哀嚎和利刃出鞘之声,血水透过缝隙,流到了大街上,赫然染成了一条血路。
次日,王家无一幸免,皆死于非命,可郑烨知道,王馨儿并没有死,他日日都在盼着她来找自己,可并没有。
这场闹剧在众人看来是‘圣上英明’,可在郑烨眼中却是自己的错。
那日,他到处找父亲,想要同他耍一耍刚刚学成的剑法,好好炫耀一番,便从练武场找到了花园,从花园找到来大厅,从大厅找到卧房,从卧房找到书房,又从书房找到了花园,最终却在蹲在一处小屋前发呆之时,无意间却听到了屋内父亲的说话声。
郑烨欣喜若狂,刚欲推门,就听到了父亲的话:“王家意图脱离控制,杀!”
郑烨抿了抿嘴,想着自己父亲与王家世代交好,怎会杀害致友……
郑烨笑了笑,还以为是父亲的玩笑话,转身离去,想着来日再耍于父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