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蹙眉，朱唇轻启：“皇上谬赞，愧不敢受。”

华秋泠预料到，慵懒的将那酒杯放在桌子上，缓缓推到他面前：“不敢受就是抗旨。”

“.....小生不敢，多谢皇上赐酒。”柳蓁微不可察地深呼吸一口，接过那酒杯，避开那染了唇脂杯口，一饮而尽。

华秋泠这才满意的笑笑扶额做困倦状：“今日便这样吧。诸天，那令牌你便给了白姑娘，随时进宫来找朕说话。朕喝醉了也困了，柳公子，你便扶我进殿再出来和诸天兄同走吧。”她眯着眼道。柳蓁皱眉，她想做什么？

一刻未动。

“怎么？朕的话不好使？”

“自然好使。”白秋惠抢先一步答道：“柳蓁，你快扶皇上进去，我和王爷在外面等你。”他冲着柳蓁挤弄挤弄眼睛，柳蓁迟疑，可下一秒华秋泠已经站起了身，醉得踉跄着瘫软在他肩上，他连忙抬手扶住那摇晃得身形，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用手扶住她手臂：“皇上当心....”

柳蓁只好将她扶进去，一步三回头，意思是对楚诸天和白秋惠二人说，一定要等我！

待二人进了殿，华秋泠身边的女官：“好了，都退下吧。”

乐师们纷纷俯首退殿。

女官走到二人面前：“皇上让臣送二位出宫，二位，请。”说着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好。”楚诸天点头，拉起白秋惠的手就往外走。

“欸？我们不等柳蓁了啊？”

“呵呵，他走不了了。”楚诸天低笑。

——————————————

听见了殿外没了动静，华秋泠干脆也不再装醉，看见她突然睁开又明亮如斯的盯着自己的眼眸，柳蓁才反应过来上当了，当即有些生气：“我看皇上清醒的很，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别走。”华秋泠上前一步，抱住他已经转过去的腰身：“阿蓁，你就真的不想我吗？”

柳蓁僵直了身子愣在原地。

“你以为你还能走吗？”华秋泠绕到他身前，绣口轻吐：“你刚才喝的酒，被我下了媚药....你走不了了....”说罢踮脚去吻他，却被一把推开。

柳蓁怒色更盛，极少有人能够牵动他的情绪，但这一次：“你简直就是胡闹！”

“是。”华秋泠被推开，却也不甘落人下风：“我是胡闹！我就是胡闹怎么了！”

“你....”柳蓁双拳紧攥，青筋暴起，却又对眼前之人无能为力，他此刻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血液中涌动的热浪，呼吸也变得急促，他咬牙切齿：“别忘了你是个皇帝，竟然用这花街柳巷间的下作手段。”

“先是夫妻，后论君臣。若没有你，我宁愿不当这个皇帝。”华秋泠字字句句，犀利无比，如刀劈斧砍，招招致命。

华秋泠直接褪下了身上的华服只着寝衣，逼近已经在极力忍耐着的柳蓁。

“你别过来....”柳蓁骤紧眉头，牙齿已将嘴中的软肉咬了个血肉淋漓，却依旧无法控制原欲：“你别逼我...”

“今日我就是要逼你，我也喝了这药，用了十足十的量，今日你不要我，就是让我死。”华秋泠冷笑，伸手扯下寝衣间的腰带，将自己暴露在他眼前。柳蓁心下一沉，别过头去，却又被她强行转过来：“阿蓁，你想让我死吗？”

这温言软语，刺激着他的大脑，眼前之人，可是他的心爱之人啊。

见他不说话，华秋泠换上了副楚楚动人的可怜相儿，轻柔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眉眼，鼻尖，终于印上他的唇时，柳蓁再难招架，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终是用最后的理智开了口：“泠儿...若我终究无法给你一个周全，你...”

他的话生生的被她细嫩的指腹压在口中：“不求来日，只整朝夕。”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