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我、我求你,别杀我!我有钱,我是皇子,我什么都给你!”华服男子的下身逐渐浸湿,什么皇者尊严,在生死面前,都是狗屎!
“为什么要怕,这场烟花,你不喜欢吗?”应零嘴角微微一翘,“差一点忘记了,吾刚才说,吾猜左腿。”
在一声惊天惨叫中,华服男人的下半身自腰间消失,变成一摊血水。
应零居高临下地望着华服男子:“吾,猜对了吗?”
“贱……啊……呜!”没等他说完,一道红光划过,华服男子的一截舌头落在地上。
“对美人要保持尊重,这是一名君子的修养。”应零蹲在他的面前,“明白吗?”
失去舌头的华服男子涕泗横流,嘴里发出呜咽悲鸣。眼中怨毒不再,只余哀求,希望面前之人给他一个解脱。
“嗯~孺子可教也。”应零抚摸着他的头顶,好似长者安抚后辈一般。突然,她的手心一吸,华服男子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像是被抽离身躯。
痛苦让他仅剩的身体抽搐着,口中血沫伴随呜咽声喷洒而出。
他的声音越来越细,直到归无,半截身躯扭曲成了一摊烂肉。
应零右手托着一团血浆,血浆蠕动着越变越小,最后化成了一滴血,融入了眉心的珠泪中。
“应龙血脉,吾收下了。”
融合了血源,除了获得更多的力量,最大的感受就是目上的疼痛又减轻了不少,差不多又解开了两层咒术。
应零解下了缚目的白绢,睁开眼。虽然视野依旧模糊,却能分辨色彩,感知光线了。
其实,当初她对自己下的不只诅咒,还有一层难以察觉的封印。这也是为什么,她失忆之后,无法自我解咒,因为她根本没察觉这层封印的存在。
“大……义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份吧。”
一切都要感谢如画江山,他所用的学宗术法与这层封印排斥,导致封印逆行,意外破除,省去了如今的麻烦。现在她只要吸收强大的血脉,就能自行冲解。
“吾需要更多……”
一名魔兵躲在石头后面,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紧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嗯?”应零抬起头来,看向了石头。魔兵在石头后面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已徘徊在崩溃的边缘。紧紧握住钢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赐予他力量。
就在他的心理防线即将失守时,脚步声消失了。魔兵颤抖着越过石头,煞神却已不见踪影。
然而回头之后,却见一个红衣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双金瞳冰冷带血,不似活人。
“你刚才,是在找吾吗?”她的语气温和,嘴角含笑。
还没等应零做什么,只听他一声惨叫,下身失禁,看得应零嫌恶地往后一退。
“鬼、有鬼!哈、哈哈哈!怪物!别过来!走开!哈哈、哈哈哈!啊!血!都是血!哈哈哈哈!烟花!美丽!哈哈哈哈哈!”那个魔兵口流涎水,坐在地上手足乱舞。
皇子死成一摊泥,随身卫兵除了一个被吓疯的,无一生还。这件事震动了整个凶岳疆朝。应龙师仅剩的四个皇子中又死了一个,哪怕他再不在意子嗣死活,也不能容忍有人踩着他的地盘,杀他的儿子。
应龙师让人搜了幸存魔兵的记忆,得到了杀人凶手的身份。
“死在一个女人手里,浪费一身血脉。”应龙师对儿子之死无半点感伤,“但杀老朽的儿子,也该付出代价。找到人,送她上路。”
“是,疆主。”
应零操控着血丝从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抽出,回头看向瑟瑟发抖的一群人。
“你们也要杀吾?”应零歪头,似乎十分不解,“为什么最近总有人要杀吾?”
“啊哈哈,没、没啊,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是、是啊,都是误会啊。”
“嗯。”应零点了点头,缓步从他们身边经过。
顿时,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将众人包围,熏得他们不住后退。难以想象,短短时间,她到底杀了多少人,一身红衣变成了血衣。
“嗯?”应零看着他们停下了脚步。
“你、你想做什么?”众人心惊胆寒,生怕她一言不合就杀人。
“真臭。”她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嫌恶地皱起了眉。
说完之后,她便加快了脚步,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送走了煞星恶鬼,劫后重生的人,纷纷擦去一脸汗水。
“太恐怖了!大哥,这悬赏还是放弃吧。”
“是啊。”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也抹了一把脸:“凶岳疆朝的人居心不良,有意隐瞒。这哪里是瞎子,分明就是疯子。拿我们去刺探她的能为,让我们去送死!这钱啊来得再多,没命花就无用。哼,看他们怎样收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