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俏如来一脸错愕地说道:“怎会这样?”
玄之玄愤然看向俏如来:“俏如来!”
“你退下吧。”俏如来屏退这名侠士,向玄之玄撇清干系道,“师叔,此事与我无关。”
玄之玄狐疑地看着俏如来:“不是你想用鳞族之力逼我退位?”
“玄师叔有把柄在欲师叔手上吗?”俏如来镇定地回答道,“若否,如何逼宫?这是你们九算之间的问题。”
玄之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神田京一一起出去,却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俏如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俏如来表现得十分坦然:“信不信,师叔何不前往求证?”
“我会求证,但你与赤羽信之介都要留在尚同会!”
“嗯?”俏如来看了一眼赤羽,“可以。”
玄之玄冷哼一声,怒冲冲地走出尚同会,留下赤羽与俏如来推测商量。
赤羽若有所思地说道:“欲星移不惜国战,也要进兵,鳞族发生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难道是其他师叔有了动作?”俏如来遽然意识到了什么,从身上取出明渊凰的战书,“啊,不是其他师叔,是……”
“嗯……”赤羽神情凝重地说道,“这才过了两天,她到底做了什么?”
鳞族大军压境,尚同会群侠严密戒备,战火一触即发。不待玄之玄发问,欲星移直接出招,上手便是相星绝式。
玄之玄中招惨叫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欲星移:“你……你是存心开战?”
欲星移怒容满面,杀气腾腾:“算计鳞族,导致吾王身亡,老七,我要你付出代价!”
“且慢!”玄之玄诧异地挡住欲星移的攻势,“鳞王身亡了?”
“死的不是我,让你讶异了吗?”
玄之玄马上辩解道:“我没针对鳞族。”
破坏龙涎口的威胁犹在耳畔,欲星移说什么也不相信他的话:“但你有针对龙涎口!”
“我没!喝——”玄之玄对掌后退,极力为自己开脱,“俏如来身居副位,我要如何随意行动?”
“玄狐!”
“玄狐?”玄之玄微微一愣,“他在金雷村?”
“我认为这不是巧合。”
“这当然不是巧合。”玄之玄想起那封战书,“这是永夜皇的阴谋,她还向我下了战书!老三,莫要被他人利用!”
“利用?是谁在利用谁?”欲星移清点着两人之间的账,“为了剑十一,玄狐针对还珠楼,幻幽冰剑却被追杀到金雷村,会是巧合吗?如果玄狐没达到目的,战火是否会顺势延烧到金雷村,甚至波及龙涎口?”
“你没证据!”
“我不需要证据!”欲星移爆气震起披风,“湮灭证据是墨家最擅长的手段。老七,我没时间,也没心情与你勾心斗角。吾王身亡是事实,致命伤正是玄狐所学到的剑十一!”
“永夜皇也会剑十一!”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欲星移冷冷看着玄之玄,“永夜皇可是你的合作对象。”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欲星移怒极反笑:“老七,你是真不怕我抖出你的秘密。”
玄之玄惊怒交加:“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晓我是什么意思!”
玄之玄恨得咬牙切齿:“别以为自己有多干净,需要我提醒你吗,沧海一粟寄鲲鹏?”
欲星移指着玄之玄说道:“至少我没散播血纹魔瘟,黑瞳之首玄之玄!”
玄之玄瞪大了眼睛,本以为欲星移会因此收敛,没想到他会直接出卖自己:“老三,别诬陷我!你恼怒失智,只会坠了永夜皇的算计!”
“是谁先诬陷谁?”欲星移毫不在意与他撕破脸,“拜你所赐,我一直守在龙涎口。老七,你是真正不知道寄鲲鹏的真实身份吗?”
玄之玄的额上滑下一滴汗:“别重蹈老大的覆辙!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处理这件事情。将兵力撤走,一切好讲,别意气用事!”
欲星移握拳强忍一身怒火:“三天,如果不查出真相或者解决这件事情,鳞族将不惜代价与尚同会正面开战,彻底消灭尚同会!”
“这不是侵略,这是……报复!”说完,欲星移扬长而去。
“永夜皇,你真会狠心到这种程度吗?”玄之玄不禁自言自语道,“真是逼我不得不亲自处理啊!”
带领鳞族士兵驻扎中原,欲星移闭目回忆起之前,鳞王手中的那滴鲛人泪:“这个人情还太大了,永夜皇,你真是吃鱼够够……”
金雷村内,梦虬孙听说玄狐代守龙涎口,心神一松,竟是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趁着常欣照顾梦虬孙,幻幽冰剑叫出剑无极,开始询问他与玄狐的话。
“都被你听到了?”剑无极紧张地看向屋内,“你没告诉他们吧?”
“我比你管得住嘴。”幻幽冰剑看了一眼屋内,“永夜皇人呢?”
“大姐头在村外。”剑无极与幻幽冰剑向外走去,“她叫我们别吵她,看一眼就走了。”
剑无极骤然停下脚步,惊异地看着走来的人:“啊?是海境的王啊,你怎会来这啊?”
一身青鳞,面目似鱼,手掌似鳍,正是海境鳞王——北冥封宇。
鳞王气势汹汹地质问道:“危害海境之人,是谁?”
“呃,是……”剑无极瞥了一眼明渊凰,却见她握着剑毫无反应,“(大姐头好像对外界没反应,骗一骗鳞王应该就过去了。)”
“是一个蒙头盖脸的……”
剑无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你找的人,在此。”
明渊凰蓦然睁眼,拄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报名,然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