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花园外,听着她的控诉冷笑,都说我早熟,可她呢,她这样难道就是对的,何况,她比我还小。
气愤的推门而入,她吓得躲入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他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我,不置一词。
很明显,他在疏离我,在家里碰到他,他改为淡淡的点头,不会再给到温雅的笑容,站在领奖台上,我们各自双手捧着奖杯,再不会握手道贺。
我高考结束准备进他同一所大学时,他忽然意外的出国了。
优异的成绩于我,像是一道嘲讽。
可我还是选择了那个学校,只不过,我隐瞒了自己的高考成绩,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玩乐上,学会了击鼓,学会了街舞,在红灯酒绿中迷醉。
还被经纪公司挖崛去做模特,过站在闪光灯下的生活。
终日烟熏装浓重,陌生的几乎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上完夜班,白练回了趟家,却在小区门口因为身份被拦住,由管家出来接人,大半辈子在莫家的管家好半天认不出她来,随后似客人般热情得招呼,整个家里空荡荡的,一如离开时的样子。
她没有多停留,去房间的床底下拉出一个铁箱,取了一点东西放进挎包,拎着往医院去。
“这么晚了,还不睡。”病房的收音机还开着,频率正是她主持的那个电台,叽叽呀呀的唱着和缓的歌曲,她直接按off键关闭。
“手上是什么?”闻豫笑笑,没有阻止她。
“有人让我带的。”白练故作阴阳怪气的,“喏,你自己看吧。”
包里是一个洋娃娃,有些年代了,娃娃的衣服略微泛黄,但可以看出保存者的用心,“这是我送给她的八岁生日礼物,”闻豫摸了摸娃娃长长的睫毛,这里,曾经有过破损,想不到被黏贴完整了,他阗黑的眼眸温柔无比。
“是啊,洋娃娃可是稀罕物,是你特意让人从国外定制来的,她还拿着炫耀了一圈,把大院的小姑娘们个个惹得眼红不已。”白练接口,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这些片段的话她吞口而出,意识到说的太过详尽了,他正直愣愣的盯着她,她站起来耸耸肩,“你那个青梅告诉我的故事,真浪漫啊。”
糟糕,一开口又变成了一副妒妇的语气,“你既然不想见她,我就不会让她过来,不过,如果她要带什么东西,举手之劳我还是会同意的。”
“好。”闻豫欣然点头。
“好了,睡觉睡觉。”白练看他慎重地把娃娃放入被窝,贴着自己的耳际,不由得又是替原主满足,又是难受,她送的名义,可是安歆萝啊,可见,他还是念念不忘。
白练辗转反侧,最后索性背过身盯着窗外的月光,身后的闻豫,同样翻了个身,望着她的头脑勺若有所思。
能见到第二日的太阳,就是一场奢望,多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