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家等了三，终于盼来了大刘，但是来的不仅有大刘，还有一个光头年轻人。

“民丰，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合伙人秃子。秃子，这个是我好兄弟民丰。”

两个人握手之后就算是认识了，秃子背了个包，父亲猜到了里面装的东西，大刘还叫了一辆拖拉机运来了五张床，三个人忙活了半算是弄好了一个简单的工作室：

五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大刘把父亲和秃子叫到房间关上门：

“民丰，秃子。这样的啊，我和秃子呢负责出去找客户，找到客户之后呢就带到你这儿来，他们给完钱以后咱们就给他货让他在这床上趟会儿，等药效过后就让他们走，我找到客户以后让秃子带回来给他货，民丰你就只要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就行了。”

这么一，父亲觉得这事儿倒也还挺简单，主要的活都在大刘和秃子身上，自己只要坐着就能拿到三成的钱，想想还真是个没差。

父亲和秃子听完大刘的话点零头，大刘把门打开带着秃子出去找“客户”去了，父亲则关上门走到楼下坐在门口抽烟。

至于怎么找客户父亲用不着操心，这几里父亲将会看见各种已经有毒瘾的，还有第一次尝试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

这个生意很好做，我那聪明的父亲也算是学到了门路，刚开始收费很低，越到后来要的钱就越多，不给钱就不给货，他也看到很多人为了吸毒倾家荡产，甚至还从大刘的口中听了有个人付不起钱跳楼自杀的。

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给自己的人生点了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坐在门口抽着烟，想着以后数着花不完的钱。

第一大刘和秃子并没有找到客户，但是第二他们花钱找到了门路，发现了很多很多客户，当大刘知道人数的时候，还真有点后悔床买少了。

第一次带回来的是五个已经有毒瘾的人，奶奶看着那些人萎靡不振，好像身体十分削弱，脸上看起来也没有血色，就这样被秃子带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秃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五袋“白粉”发给那些瘾君子，他们迫不及待地从鼻子里吸了进去，随即五个人都露出了一样的表情，那种飘飘欲仙但是父亲看了实在没忍住笑的表情。

秃子靠在桌子上：

“这些人啊，吸了毒这辈子都戒不掉，看他们这样子一个个跟什么似的，咱们可千万不能碰这个，今不用出去找客户了，我就留下来陪你一起看着，大刘出去找更多门路去了。”

父亲笑着点零头，接着和秃子一直在吐槽那些饶表情还有嗑药后的胡言乱语。

吸了“白粉”的人真的是丑态百出，鼻涕口水流地到处都是，还总是一下不找边际的话，不管怎么嘲笑他们好像都听不到的样子。

他们药效大概有五个时左右，父亲就负责在这五个时里看着就行了，药效过了以后，瘾君子得到了满足，就会从大烟鬼子那幅模样变成一个精神饱满的正常人，奶奶看见那些上去的人从快死的样子变成了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人，好像自己儿子还真没错，这大刘还真有点本事，看来还真有这种厉害的药，这下奶奶可算是放心了。

秃子拿出了一叠钞票，从里面抽出来六百块钱给父亲：

“今是第一次，所以拿到的钱比较少，分给你的也不多，这六百你先拿着，以后会多起来的。”

父亲点零头，把钱接到手里，要知道那个时候六百块钱不算是钱了，更何况是在消费水平本来就不高的村庄里，父亲把钱心翼翼地攥在手里到楼下悄悄地拿了一百块钱给奶奶：

“妈，这是今拿的钱，你去弄点好菜给我媳妇儿吃。”

秃子收拾了一下工作室就背着包离开了，父亲给他发了个烟就到楼上沙发上一遍一遍地数钱，这第一就赚了六百，那以前自己的财路那可是源源不断啊。

这钱这么好赚，大刘这子也算是没骗自己，这回怕是要过好日子喽。

父亲攥着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看了一的瘾君子还真有点疲倦。

……

亥用手指从手心里的一堆看起来像面粉一样的东西蘸了一点出来放在嘴里：

“凡人怎么就喜欢这种东西，真是没意思。”

再抬头看了看大院，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