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众人尽皆向同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一身着蓝衣的男子赫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此人便是柳傲东。
而后,柳傲东便快步走到张天易的面前,继而用手中的长剑怒气冲冲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好恨哪,自己当年怎么救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张天易听闻柳傲东这般评价自己,丝毫不以为耻,反倒是顺势拿起了那把钢刀,而后便用手抹了抹上面的鲜血,进而把满是血污的手指挨个放到嘴边,轻轻地舔了几下。
如此情景,令在场之人厌恶至极,此时的张天易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禽兽。
由此看来,此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此地不可久留,以免再生祸端。
柳傲东见势不妙,便要带着张天娇和金六立刻离开此地。而张天易自知绝非柳傲东的敌手,于是便决定先用此地的机关将他们困住,然后再另作打算。
不料,当胸有成竹的张天易意欲启动此处机关之时,却意外地发现控制机关的按钮尽皆失灵了。
原来,此处的机关虽说是张天易一手设计的,然破解之法却不止他一个人知道,而金二就是其中之一。
柳傲东早就知道此地危险重重,而且除了张天易以外,也就只有金二最熟悉此处机关消息的设置与拆除了。
故而,机智的柳傲东事先便把金二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如若金二胆敢抗命或是将消息泄露出去,那他的身家性命必将难保。
因为柳傲东早已趁其不备,继而在金二的饭菜里下了剧毒,借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向贪财好利的金二虽说爱财如命,但他更加爱惜自己的身家性命,是个彻头彻尾的贪生怕死之徒。
当他猛然发现,已然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全时,背叛张天易也就成为了必然要发生的事情。
自作聪明的张天易以为花重金收买了金二,命其为他为非作歹,方可万无一失。即便到时东窗事发,也有金二替他背黑锅。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爱财之人必惜命,命若没了,要钱何用?这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到头来,终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柳傲东!当年在山东没能结果了你,方成为我今日的大患!”
张天易说此话时的底气,明显没有之前的足了,就连拿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之前张天易可以依仗机关而跋扈自恣,如今机关已然靠不住,他自然也就会心生胆怯。
这就是小人,恩将仇报,不分好赖。你舍命救他,到最后,他却想杀了你,而且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恰在这时,毒性发作的金二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内堂之中,进而跪倒在柳傲东的面前,苦苦地哀求他速速拿出解药以救其命。
张天易见状,恨得是咬牙切齿。还未等柳傲东做出反应,已然怒火中烧的张天易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只一刀便了结了金二的性命。
而后,还没有缓过神来的金二便倒在了血泊中,致死也未能瞑目。
一旁的柳傲东见状,心想:“金二啊金二,我原本也没打算要救你,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可你却偏要急着来送死,这可就怪不得我了。那是你咎由自取,多行不义必自毙!”
正当柳傲东要将张天娇与金六带离此地之时,白沐云的突然出现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原来,白沐云和张天易他们是一伙的。而当初将郭家二老横死之事告诉郭念瑶的人,正是白沐云。
由此可见,她已然在此地潜伏了多日,只是别人没有及时察觉而已。
那么,一向过着闲云野鹤般自在生活的白沐云,何以突然与张天易等人同流合污,进而逐渐沦为这些人罪恶的帮凶呢?
而他们之所以胆敢如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地为非作歹,依仗的又是谁的势力?是朱靖祺,还是江星河,抑或是别的什么人。
此时此刻,这些我们无从知晓。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柳傲东等人的状况不容乐观。
遥想当初,在旁若无人的情况下,柳傲东才勉勉强强地和白沐云战成了平手,就更别说此刻还有两个身受重伤的累赘在身边了。
事到如今,莫说是救他们脱困,就是柳傲东自己想全身而退都变得非常困难。
白沐云见此情形,却没有丝毫的忧虑,以至于居然若无其事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后便自顾自地喝起了小酒。
她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拿着酒杯,不紧不慢地倒半杯喝半杯,一边喝还不忘一边品一品酒的味道。
半壶酒下肚,白沐云便略带嫌弃地对一旁的张天易说了一句,酒不怎么样,下次弄点好的。
张天易见状,急得是满头大汗。如此情形之下,她竟还有心思在这附庸风雅。
“哎,如此紧要的关头,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喝酒?人跑了怎么办?你担待得起吗?”张天易提醒道。
“吵什么吵!你行你去!不行?那就一边呆着去!”张天易对白沐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故而只能灰溜溜地站在一边,等着白沐云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