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沐云意欲突然进前,进而趁其不备重新夺回玲蛇剑之时,可突于却突然转过身来,而后便马上朝着白沐云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白沐云见此情形,当即便心领神会,而后便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静静地等待着可突于向其突然发起致命一击。
眼见可突于的右手渐渐地靠近了石壁之内的按钮,白沐云的心也已然被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不光是白沐云会感到一丝害怕,就连身经百战的可突于此刻也是心惊胆战。如若不然,他的手心怎么会出了这么多的汗?
安坐于一旁的男子眼见其迟迟未能有所动作,故而想要站起身来一探究竟。
不料就在这时,可突于却突然按下了此按钮,紧接着那名男子所站的位置上,就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而后,毫无防备的男子,就稀里糊涂地掉进了这个事先设置好的陷阱之中。
此陷阱直通地下暗河,足有数百丈深。一旦从这里掉下去,非得被摔得粉身碎骨不可。
见此情形,白沐云有些生气,于是便不假思索地埋怨起可突于。
这样一来,玲蛇剑不也一同与之葬身地下了吗?
白沐云哪里知道,那个木箱子里面所盛放的,根本就不是玲蛇剑。真正的玲蛇剑此刻还在那间密室的地下,安然无恙地放着呢。
可突于当年之所以要如此行事,完全是为了以防万一。摆放在明面上的木箱子,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像玲蛇剑这样的稀罕物件,怎么可能这般草率地放在一个木箱子里呢?
可突于自以为男子已然身死,便有些得意忘形,以致于竟然在此处便将真玲蛇剑的所在告诉了白沐云,殊不知他们的谈话已然被男子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就在二人准备再次前去取剑之时,那名男子竟突然现身,而后便瞬间制伏了可突于和白沐云。
此名男子是唯一一个能从这个陷阱当中安然脱险的人,足见其武功之高。当世之中,恐怕已然少有对手。
而今,男子的目的已然达到,也就无需再遮遮掩掩了。果不其然,此人正是江星河。
眼看着玲蛇剑即将到手,江星河兴奋不已,以致于已经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
而后,江星河便迅速返回了密室之中,并顺利地找到了真正的玲蛇剑。
然而,正当江星河自以为已然万无一失,进而想要离开此地的时候,意外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就在江星河喜笑颜开地拿着盛放玲蛇剑的箱子,自我陶醉地做着独霸天下的美梦之时,一个手持折扇的男子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后便出其不意地瞬间将玲蛇剑夺了过去。
江星河定睛一看,此人竟是越继超。而更加令其感到震惊的是,越继超的折扇竟然再次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原来,越继超当着江星河的面所毁掉的那一把折扇,乃是一个仿制品。
其目的便是要借以迷惑江星河,进而使之误以为越继超已然对其失去了威胁。
这一切,不过是孔凡锦等人为了引诱江星河上钩,而特意为其布下的迷局。
不仅如此,越继超还在他人的秘密帮助之下,不断地研究着江星河的各种武功招式,并逐一找到了相应的破解之法。
有道是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江湖中人所习练的武术招式也是一样。任何一种武功,都不可能做到无懈可击。
江星河的武功虽高,但其德行卑劣心术不正,真可谓是坏事做尽。
在他身边效力的那些人,也大都是些阴险歹毒的卑鄙小人,暗自背叛之事时有发生。
因此,恶贯满盈的江星河之所以会有如此下场绝非偶然,乃是一种情理之中的必然。
自以为是的江星河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玲蛇剑的他,到头来竟然被别人算计了。
此刻,越继超已然对江星河的武功招式了如指掌。如此情形之下,莫说是反败为胜,就是想安然脱身似乎都变得非常困难。
然而,即便如此,江星河也断然不会束手就擒,而是在暗自谋划着如何才能扭转乾坤。
恰在此时,江星河突然眼前一亮,进而对一旁的白沐云喊道:“白沐云,你还在等什么!我若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可别忘了,只有我才能够救你父亲,只有我才能让你如愿以偿!”
一听这话,原本还在一旁观战的白沐云,当即便决定与江星河并肩作战。
由于白沐云的突然加入,致使越继超当即便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
正当此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刘若天突然出现,继而使得局势再度发生了转变。
见此情形,白沐云当即冷笑道:“我说越继超近来怎么变得有些呆傻,以致于功夫造诣大不如前,不想竟是被你这个‘精神病’所拖累。”
听闻此话,刘若天当即便大笑了起来,而后便冲着自己面前的越继超说道:“这人你认识呀,说话真刻薄。好端端的,竟然骂我。”
恰在这时,刘若天便见到了金光闪闪的玲蛇剑。而后,他便鬼使神差般地朝着玲蛇剑走了过去。
说来有些奇怪,富有灵性的玲蛇剑向来都是难以靠近的。即便是功力深厚的江星河也不敢轻易触碰,以免再次被剑内所暗藏的剑气击伤。然而,刘若天却一点事也没有。
非但如此,此刻的刘若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至于竟在自身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顾自地拔出了玲蛇剑。
这一刻,尘封多年的玲蛇剑好像再度被唤醒,它似乎终于等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