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又不是永远都不回来。”
顾南宁按着她的脑袋,一如既往的温柔。
事实上,他的心情许久都未能恢复平静。在经过这一次的踏空之后,他深刻意识到了萧衔的强大和不择手段。
他的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在锁定市场上的股份时体现的淋漓尽致,而整个市场居然没有一点风声。他冷静地看着所有人发疯,然后在最疯狂的时候截断所有人的空想,一颗炸弹将所有的质疑,猜想统统炸成了粉末。
从输的那天开始,他就清楚的意识到了他跟他之间的差距。
他吃不下东西,每天抽着烟像梦游者一样在家里游荡,在公司咀嚼着默然的怒火。
霍氏每天开盘就是涨停,从200多一路涨到400多,每多涨一天,顾氏的资产就跟着贬值一天。大半个月过去,父亲的头发变得灰白,往日修剪得体的发型也因为忙绿而嘈杂林乱忘记修整。
他的失败不是一个人的失败,顾家所有人都在承担着他的失败带来的一切后果。
所以当顾妈妈要求他出国冷静一段时间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不是因为他真的需要冷静,而是他不想再看到所有人因他的失败而埋怨的眼神。
他没脸见所有人,所以才会偷偷地买票离开。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见到她。可是她就这么找来了。
他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心里更歉疚一分,今天以后,就真的天涯一别,各自安好了。
“也跟我告个别吧。”
萧衔的突然到来让人有些意外,他拉开唐翘,立在她的身前,满眼笑意地看着刚才紧紧拥抱自己女人的男人,心里充斥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酸涩。
“不抱抱吗?”
“别这样萧衔,”他的居高临下地嘲讽让唐翘很不舒服,她拉着他的手肘道:“他已经很难过了。”
顾南宁笑笑,拽过旁边的行李箱,“告诉他,一个人不是在该死的时候死,而是在能死的时候死。”
奥雷里亚诺的这一句话就像俗语里说的一样,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萧衔这次赚的每一分钱都蘸着无数人的贪婪、无知、欲望和疯狂。虽说资本市场没有眼泪,但这份掠夺给无数家庭带来了灾难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份无形中的怒气哭嚎也许会在某天再反噬回来,未来遥不可及,但谁又说的准呢?
“回魂吧!”
顾南宁这次不知归期的离开带走了唐翘被他温暖过的岁月,那些有温度的日子衬的她现在倍感寒冷。
“你满意了?”
唐翘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望着顾南宁远走的背影,心口默默抽疼。
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会的。
看着唐翘失神落魄地样子,他怎么可能满意。
萧衔捧住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
“如果你能替我高兴一下,我想,我会更满意。”
“呵。”唐翘轻笑一声,“听说,GC要被尚云抵押给你了,那是该替你高兴。恭喜你,没花一分钱就得到了你垂涎已久的奢侈品牌。”
“我还没答应呢。”
由于霍氏股份飙升,短短时间市值就翻了一倍,尚云集团在二级市场买不到股份来还股,只能将刚得手的GC拱手相让来求霍氏释放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