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来通传的侍卫,能说出这种毫无感情的话来之人,只能是蔚王巣天逸了。
底下的侍卫也不敢多言,他只是个传话的,说太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宣。”巣天逸尽管口不择言,他心中还是有点高兴的,好说歹说他毕沁也是绝对忠于他的臣民,而且人家还有把马屁拍得特别舒服的绝活,这样的人还没死,依旧能够为他所用,当然还是足以让巣天逸高兴一番的。
“是。”
不一会儿,已经回府换好了衣服的毕沁,就毕恭毕敬地走进了王殿,看到蔚王巣天逸,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看到比自己年龄还大的中老年臣子在自己面前突然老泪纵横,让心狠手辣的巣天逸也有点措手不及,比起同情这个殿下跪着的老狐狸,巣天逸此时更想笑他的没出息。
“唔啊……唔啊……蔚王大人啊,这三年来,臣可老苦了啊!”
“毕爱卿平身,平身。”
“老苦老苦的了!”
“嗯,我知道了,平身吧。”
“苦地不能再苦了!”
“你特么的,平不平身?再这样没出息地跪哭诉苦,像个怨妇一样,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里哭上一年?”巣天逸终于受不了了,你说你有事说事呗,在这里一直哭算个什么事?
巣天逸狠话一放,毕沁马上就收敛住了他那一副老小孩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庄严肃穆的神情,他用袖口擦了擦刚才留下的泪痕,那算是他对自己情绪的一种释放,毕沁也是一个可怜人,唯一的亲人女儿毕小萌还因为觉醒了异爵被他亲手屠戮,现在他唯一可以托付和倾诉的人,竟只剩下了残暴冷酷的蔚王,但他也一把年纪了,情绪释放简单,收拢住也不难。
“你不是该和王麒麟一路回城的吗,为什么王麒麟回来了,而你却没有回来?据王麒麟所说,你们在途经东卦城的时候,暴露了身份,遭到了城主的追击,他幸免于难,而你,不是应该已经被老城主太孚一掌拍死了吗?”
“既然你没有死,这三年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回蔚都城?东卦城的内线还在,为什么不让他们传消息回来,你是不是,带回来了什么很重要的消息?”
巣天逸也不仅仅是一个残暴无度的君主,要成为一名君主,首先要成为一名聪明人,而巣天逸,就是这样一位残暴的聪明人,他问的这些问题都是事情的关键所在。
“王麒麟回来了?”毕沁也捕捉到了关键所在。
“没错。”
接下来,就该说正事了,毕沁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嘴角微微扬起,道:
“臣,有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