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寻试探地问道,“这,礼物,清言喜欢?”
她知道他指的是头上的玉簪,伸手摸了摸簪子上的宝石步摇,点头承认。
见她很满意,江归寻终是如释重负,之前去铺子找了一夜这玉簪,又用一日时间将那桃桂安了上去,如今他的努力也终是有了回报。
江归寻挠了挠头,害羞道,“你,你喜欢就好。”
自然喜欢,竟将我爱的桃桂镶了上去,还挂上我最爱的大红步摇,这只玉簪集我所有喜好为一体,怎会不喜欢?
清言低头看见他满是纱布的手,纱布上印着的血让清言觉得格外刺眼。
她拉着他的手,质问道,“怎么伤到的?”
江归寻只好将自己做这玉簪伤到手指的事如实说出,说罢却听清言几声叹息。
江归寻见此,连忙安慰道,“无碍的。”
她还是对着他的手愧疚着,总觉是自己才让他受伤。
清言还将手转了转,感叹道,如此好看的手要是因我而布满了茧和伤痕,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表面则是心疼,实则心里却打着坏主意,生怕他的手再次受伤,信誓旦旦地将他的家务全部承包。
牵着他的手,清言想起昨日等了他整整一宿的事,“你昨晚干嘛了?”
要说他一直赶着制作那只玉簪也是毫无道理,毕竟清言就住在他隔壁,她却像是在门外等了他许久。
而若是全盘托出的话,清言定是会生气的。
江归寻只好支支吾吾道,“昨夜有故人寻我,所以便迟了些。”
何止只迟到了一点点,他可是一夜未归啊。
清言却没有抱怨,只害羞的捏着裙子,道,“你可知,我等了你整整一夜。”
其实清言本想着只等他一会的,可是实在是太好奇他会给自己什么礼物,于是等着等着,就等到了天亮。
“抱歉。”只是一句道歉,却没有任何解释。
以前你问他任何事,他都会如实回答你,可是现在却丝毫没有解释自己昨日去了哪里,只用去见故人这个借口来草草回答。
你心存怀疑,江归寻本就是受伤被自己背回来之后在万木堂收留的,之前打发他走他也说自己没钱无依无靠,现在何来故人之说?
他本来就是南宫浊的转世,之后便一直在万木堂和聂清言、忻陵一起生活,丝毫没提他的身世半分。
你试探的问道,“可否让我们见一面?”
依你模糊的印象,小说中的江归寻绝不只在万木堂屈身做个下人,身为一主角,定是有大番事业与成就。
江归寻来万木堂半年却丝毫没有谈起他的身世,你可以趁见这位故人,好生打听他的背景。
他像是根本就没想到你会提出这种请求,但又实在害怕你与她见面后会气攻于心,也对自己失望。
他点头答应,却听清言继续问道,“那位故人与你是……”
“朋……朋友。”江归寻慌张回答道。
瞧他那模样,那便不是一般的朋友了,你心中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而那预感也逐渐强烈。
“那他这次找你,是为了……?”
而这次,江归寻却不作答了,他不能回答,若是清言知道他是要离开万木堂……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清言见他迟迟不肯开口,明白他是不想与自己交谈,罢了,若是他不说,自己去见他那位故友与那故友交谈便行。
清言摆了摆手,“你不说那便作罢。”
他终是舒了一口气,却听你继续讲道,“何时能见?”
江归寻思忖了一会,道,“我问问她是否愿意来见你。”
你点点头,叫他传话约定在明日清茶阁午时之后,便草草离场。
正午艳阳照耀,江归寻行走在人海之中,阳光照射的身影也显得格外颓靡。
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他早已站在客舍门口,里头便是自己所说的故友,可事实上却并非是。
江归寻径直走到一间客房,站在门口许久才试探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