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玉居今日也是格外热闹。
自大家伙们知道江二少爷回来了,都纷纷凑去浊玉居将房内重新打理一遍,明则说是打理房间,实则是大家伙都想见见那传闻的江二少夫人。
听闻侍卫小罗说,二少夫人美若天仙,可是比合欢楼的花魁更美丽得多,既是如此大家都想前去目睹那位传说中的二少夫人的容颜。
可是,江二少爷却偏偏只让夫人的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人进了浊玉居,其余人都不准踏入浊玉居半步。
据说是因为二少夫人还未醒来,二少爷怕扰少夫人梦眠,便只将四位少言的侍女进房打理,若是人多了些可是会扰少夫人清净的。
待春夏秋冬从浊玉居中出来之后,都纷纷叹了声气。
旁处的一位好奇的侍女问,“姐姐们,瞧见了吗?”
立春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终道,“二少爷可不准让我们靠近床边,床前又立了个屏风,什么都未瞧清楚。”
立夏亦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抱怨道,“真只是叫我们打扫了一番,连半分少夫人的人影都未瞧见,你们说,那小罗是不是骗人?或许是丑如东施的女子故意说成西施来?”
既是西施般美丽的女子,二少爷按理也会让大家认识,可是他竟将少夫人藏于床帐内,又在床前立一屏风,显然少爷是不想让大家知道。
众人聚在浊玉居门口,立冬回头一看却是看到了江豫知,连忙跪了下来,“世子。”
见状,众人都纷纷跪了下来给江豫知行礼,都称他一声,“世子。”
江豫知垂下眼睑,四处打量着他们脸上模样,想必是因为在背后嚼舌根如今被现场捉到而惊吓,此时那些侍女们都垂下头来,不敢正视看他。
他叹了声气,却没想到就因为这叹气声更让她们提心吊胆,纷纷颤抖道,“婢女有罪,请世子责罚。”
江豫知只站立在他们面前,也不曾应她们,只轻声道,“我听见了不打紧,若是归寻听到你们诋毁他心上姑娘,定是会怪罪的。”
“兄长?”江归寻正好站立在那些侍女们身后,见到江豫知也毫无惊讶之色,只道,“兄长既来了便进来坐坐?”
江豫知亦点头,又垂眼看向她们,道,“还不快走?”话毕,她们一个个都识趣地告了退。
如今,也就只有兄弟二人对站而立,之后便是陷入沉默之中,他们两兄弟从小在外头都寡言些,江豫知性子更泼一些但对待外人也是沉默,如今自己的弟弟已有三年未见,却已是生疏得很了。
如今二人就近在咫尺,却又是隔了一条鸿沟。
终是江豫知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他上前挽着江归寻的肩,“走罢,进去请我喝茶。”
“哪有自发地让人去请的?”江归寻不禁皱了皱眉,侧首看向他。
这引得江豫知不禁一笑,爽朗笑声响彻整个浊玉居,他伸手胡乱地摸了几把江归寻的头发,笑道,“那哪有像你这般待客的?”
这让江归寻低下头来不敢看他,兄长说的有理,他是自己的兄长自己竟没有半点待客的意思,实属有些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