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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刚才曲荷所说,一下车她便拉着清言走向马前,抬眼对上江归寻的眼眸,冷声道,“下来。”
江归寻不明所以,只好踩着马镫下了马,看着她们兴师问罪的样子,忍俊不禁道,“娘是要替清言来教训我吗?”
曲荷怔了怔,然后锤了他一拳,道,“你真一点都不关心着。”
他看了清言一眼,亦垂下头来,道,“我并未。”
清言挽着曲荷的手,轻轻一笑,“夫人,他还是关心我的。”
“既然关心,又为何要惹清言恼怒?既然关心亦将她疼如掌上明珠,又为何要伤她的心?”
清言:“夫人,他也未曾伤过我的心,也未曾让我真正恼怒过。”
曲荷甩了甩袖,“罢了罢了,你们之间的矛盾亦是你们二人解决,我也先回府了。”
这便是捡了他们烂摊子又丢回他们了。刚曲荷这般说理亦是让两人尴尬了,清言挠了挠头,想跟着曲荷一起进府,却不曾江归寻一把拉住她,瞬时落入他的怀里。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道,“怎么了?”
“我伤你的心了?”
清言挣脱开他的手,垂眼不敢与他对视,道,“我不是也解释了?哪有伤不伤心。”
他亦垂下眼睑,忽然抓着她的手,话中尽有些委屈之意,“我是做了何事才让你委屈了?若是的话我便改。”
这,这还是我认识的江归寻吗?还是吃错了药?
清言不禁皱起了眉,“你这一副认错姿态是要给我看?”
江归寻:“……”
不过他这番话,却让清言高兴许多,她低下头来藏住眼底露出的欣喜之意,道,“刚才只是夫人多疑所以才讲讲罢了,我并未有这般心思,而那利用一事我也未怪你,何况,我还得到了一个愿望呢。”
一听到愿望,江归寻便问,“那,清言是想要什么?”
她眯了眯眼,想了些许也未想出,便答,“那等我想到了我再告诉你。”
江归寻低低一笑,随即不再多问,只牵着她的手进府。也不顾下人羡煞的目光,亦将那手抓得紧紧的不给她丝毫机会松开。
清言只看他的背影,见他时而回头看向自己,那双含笑的眼眸十分好看,也十分让她心安。
仿佛那一刻,他们只有彼此,再无旁人。
待到了浊玉居时,江归寻便在书房门前停下,理了理她的头发,道,“你先在房中用午膳罢,我解决完便与你一起。”
清言点了点头,“好。”
她亦知没人,越过石门径直往内居走去,而在那颗大梧桐树下,却遇见了一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袭白衣坐在梧桐树下,他提杯饮茶,而他旁处大树下,亦凭空出现了一只秋千。
清言垂下眸来,如今江归寻不在身边,且江豫知也是特意来寻自己的,这局面她也必须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