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按了按太阳穴，道，“世子，清言并无印象。”

他再怎么问，清言她自己本就对襄阳毫无印象，又能答出什么来……

豫知垂下头，神色似有些愧疚，道，“抱歉，姑娘实在是与我那故人太过相似，所以便错认了……”

清言亦垂下眸，淡淡道，“那故人，应该对世子很重要。”

“是。”

……

清言亦无权力去打听江豫知那故人的故事，那番岂不冒犯无礼？只能叹了声气，安慰道，“若是世子想将清言当做那故人罢，那清言便是那位故人。”

江豫知垂下眼睑，落在脸前的发丝藏住眼底情绪，她本就是他心中的小言，是他寻了整整十年的小言，是他心心念念十年了的小言。

“想问姑娘，你手中红线是否有些印象？”

她微微一愣，随即礼貌一笑，道，“我手中红线，想必是归寻在我昏迷时给我去庙里求的罢。”

难道这不是先前就有的？

见他神情疑惑，清言解释道，“这红线我还是在到襄阳醒来后才有着的，世子这样一问倒是提醒我待会要好好问他才是。”

当然是不能说这红线是月老的红线，之前印在她身体上了所以没现形吧……

“要好好问我什么？”

二人往声音源头一看，亦看到手执纸扇，一袭墨绿衣袍，挺拔而立于石门下的江归寻。

见到江归寻，清言仿佛就见到了救星，立刻起身跑向他身边去，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手中的红线，道，“问问这红线是从何而来？”

他勾唇一笑，旋即躯身靠近她耳畔，轻声道，“你不是知晓么？”

“我可不知晓。”

清言亦眯眼一笑，明明二人都心知肚明这红线由来，却又要找个借口来应付江豫知。

她眉眼弯弯，嘴角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指了指他的胸膛，道，“这坑我已经给你挖好了，你尽管跳就是。”

看他是要将她拱手让给他的兄长，还是找个借口说红线是由自己而寻。

若是说不知，那江豫知便定知晓红线是与自己一对，也咬定清言便是他的小言；若是说知，便亦不会出那么多茬子。

清言双手环胸，挑眉一笑，亦是要看他该怎么说了。

而江归寻竟拉起她的手走到江豫知身旁，解释道，“那日与兄长去鸿宇庙后，住持特意将我留下，赠与两根红线给予我，我便将那红线其中一根系在清言手中，望能将她的病转移到我身上来。”说罢便揽起袖子，而那腕上也果真有一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