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连忙垂下头来,只小声反驳道,“昨日之事我可记不清楚,也并不知情你刚才所说之事。”
春花识趣地打了下秋月,示意不让她再说,只勾起唇角,打趣道,“仙子既然不认,那便不是。”
她这话,就是故意逼她认了。她说便是狡辩,不说便是默认了。
清言垂下眸,只叹声气,道,“你这不就逼着我承认吗?”
她淡淡一笑,“怎么会是逼仙子呢,仙子可是自己承认的呢。”
“果然,说不过你。”
清言微微勾唇,刚才郁闷情绪也被春花这一打趣给一扫而光。她这次私自找立春,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是闹大了,立春麻烦她也麻烦了。
自己只不过是寄于江府的人罢,或许连府上下侍女都未把她当回事。也是,自己只不过是江归寻从外头带回来的姑娘,未娶亲未名正言顺,又怎让别人信服?
所以,解决立春之事必须让江归寻当面出场。
……
立冬急匆匆地往曲荷居走去,心中莫名生起恐慌之感来:立春姐一向稳重自若,怎会被二少爷和二少夫人给盯上?她得赶紧去找立春姐讨讨说法。
事情过急,以至于立冬完全未敲门便闯进了曲荷的屋中,曲荷见她如此莽撞模样,不禁皱起了眉。
“立春姐!”
立春在曲荷身后为她梳发,见她如此着急也只是淡淡说道,“未见到夫人在这?”
立冬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失礼,只跪在地上,垂下头来,微声说,“奴婢不知好歹,求,求夫人治罪。”
她瞥了立冬一眼,问道,“找立春何事?”
立冬顿了顿,不知是否该在夫人面前说出口,正当她犹豫之际,只听夫人不满道,“直说便是,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被这样一训斥,立冬更是紧张了,“夫人恕罪。”
“二少夫人教奴婢找立春姐到浊玉居,说,说是二少爷寻立春姐……”
曲荷眉头紧蹙,这白日里可是丝毫未见到归寻身影的,怎么今日却要召立春去浊玉居?
立春微微垂眸,将珠钗插在发髻之后便走到曲荷旁边,“扑通”跪了下来,身子都有些颤抖,“夫人,既然二少爷唤奴婢,奴婢就...”
她见状确实着实一惊,不就是刚才对立冬凶了点,立春就这般模样。她轻叹了一口气,“走罢,叫立夏立秋来。”
立春、立冬唯唯诺诺道了一声“是”,便离开了屋子。
立春本是想直接将事情告诉夫人的,可若是让夫人知道了...
她是有私心的,她不想死。这事一被将军夫人知道,她准没命了。
可...二少爷知道了,自己也准没命了...
“立春姐?”
见立春迟迟未有反应,立冬走在旁侧便喊了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未与二少爷联系,又怎么会被叫过去?”
立春勾唇一笑,只淡淡道“或许是因为夫人的事情呢,别紧张。”
安慰别人不紧张,她却是手心里满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