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清言拍了拍她的手,“你带我去那处坐会罢,不用着急回清言居。”
秋月依言带着清言走到石桌处,旋即弯下腰来担忧地看着她,“仙子,可否还有些不适?”
“只是喝多了有些难受罢,坐会就好了。”
秋月蹙紧了眉,又想起刚才春花说的话,解释道,“仙子,春花说话便是那样没性子,还望仙子不要放在心上。”
她淡淡一笑,轻轻舒了口气,抬眸对她笑道,“我又怎不知她的性子?无事,我不放在心上。”
“清言?”
听到有人叫唤,清言立即往声音源头走去,只见那白衣少年背手向自己走来,不禁让清言抓住秋月的衣角。
秋月低头对上清言的眼神,旋即挡在清言前面,对着江豫知行了一礼,“世子不应该是在早宴上么,这是聂府,还望世子跟着大队伍才是。”
“清言,”他并未理会秋月的话,只从袖中掏出一包糖来,“刚见你喝了太多的酒,便想拿着些糖来给你。”
糖?
她可从未见过有什么糖是可以解酒的。
清言站起身来,越过秋月,踉跄地走到江豫知身边,接过那包糖时她微微鞠了一礼,“那就谢世子了。”
“不必谢我,”江豫知笑了笑,“只不过是归寻将其让我交给你罢。”
闻言清言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轻轻舒了口气,垂眸看着那包糖,不禁媚眼一眯,微微弯起了嘴角。
原是江归寻才有这么多玩意……
“我知道了,告诉归寻我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叫他不用担心我。”
话是这样说,可昨日都见到了又怎不知自己过得好不好,都只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江豫知淡淡一笑,只问她,“那你呢?”
“我?”清言挑眉一笑,“我可是朝思暮想,想他想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实则在心中只不过是她装作开心罢了。
昨夜他说这句时,她还愣了愣,仔细一想,这些日子来,每当自己空下时间闲来无事时,都会想起与江归寻拌嘴的日子,还真是想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呢。
她拆开那外面包着的纸,拿起其中一小块方糖放进嘴里,那薄荷香味似溢出嘴外,含在嘴里时确实也清醒了许多。
原这醒酒糖是薄荷糖。
因嘴里含着薄荷糖,清言说话都有些含糊,“世子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休息一会便跟上来。”
江豫知稍稍颔首,旋即背过身去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