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假我可不清楚,”他轻哼一声,“聂玲珑若是知道这些,又怎可能爱上他?”
江归寻特意将他贬黜到司府里去,那时司乐耳朵父亲司远便是众人传司乐那般,残暴无人性,在某些夜晚还会在司府抬出些棺材来……
而他既然有司乐这黑锅,自是将这锅让司乐给背……
与其让百姓相信司大人司远会这般残暴,还不如让百姓相信司乐这纨绔子弟丝毫无人性。
清言只轻叹一声,“她心都还在你这呢,即使知道司乐那些传闻是假的,也不会爱上他。”
“你竟一点都不吃味?”江归寻眼里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她剜了他一眼,“你以为众人都像你?”
这聂玲珑与他的缘,她怎不清楚?再怎么吃味又有何用?她喜欢他本就是事实。
何况,她哪有这些闲暇时间去吃味?
言至此处,江归寻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低下头时鬓间碎发垂了下来,掩住他目中情绪。
见他那般低沉,清言不禁‘噗嗤’一笑,“你这又是如何?”
他沉默不语。
她顺着勾着他的手指,“我们都拜堂了,你还这般?”
闻言他微微一愣,旋即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眸,又忽的垂下头来,想起那晚他们以明月为证,夫妻对拜,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不生气了?”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她道,“还有一个月便是我们二人成亲,你少些来这,多去娘那边帮忙帮忙。”
江归寻也依着她的话答应,她说要他帮忙一起挑喜服,看名册,他点头答应;她说要他帮世子一起在朝上送请柬,他也点头答应。
清言却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今日这么听我话?”
他只道,“你既然能说出,想必也是晓得的,这成亲之事岂敢儿戏?自是要我亲手操办的。”
“你亲手操办?你有这么多的闲暇时间操办这些?”
“宫中事务由兄长处理,而军营也逐渐整顿完毕,我如今重点便是与你的婚事,下聘啊,彩礼啊,请柬啊,都得我来处理,娘也不插手。”
闻言清言只淡淡一笑,“那就有劳江少将了。”
“江少将?”他皱了皱眉,“都已经拜堂了,还不喊我夫君?”
夫君?
想的美!
没连名带姓叫你就不错了。
她丝毫不理会,“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江归寻见此,只叹了一声气,“也罢也罢,还有一月呢,再等一月听你叫我一声夫君也不迟。”
说到底,就非得要绕到这个话题来了!
她咬牙切齿,脸上却是浅淡笑意,“那成亲一事,就劳烦夫君了。”
终是听到夫君二字后,江归寻才展开笑颜来,连忙客套回答她道,“不辛苦不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可要风风光光八台大轿地将你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