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捋了捋心中繁杂的思绪,随手从袖中掏出一张请柬来,随即交在住持手中,“还望住持能够参加。”
希望他与自己再次相见不是天人永隔,不是悲痛欲绝,而是后天的欢天喜地,满城祝福。
住持接过请柬,淡淡一笑,“好。”
上次未看到,这次看到也好。
“清言。”
清言返过头去,看到聂戒已经站起身来到处寻找自己,她轻笑着,无奈道,“爹,我不就在这么?”
聂戒随着声音往清言那处看去,看到清言后才松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小声责怪道,“这后天都大婚了,如今走丢了可是要责怪爹爹的错了。”
她立马挽住聂戒的手,心中只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小孩,怎会走丢?何况我身边都还有这么多人跟着呢。”
“好好好,”聂戒顺着她的话,“要不要吃糖葫芦?爹爹带你去?”
她眉眼含笑,眼睛里却透出晶莹,强抑住喉咙里的哽咽,“好。”
住持在旁边看着,不禁叹了声气。
这终究,还是弥补了她的心愿。
这样也好。
……
回到聂府后,楠晏一脸苦色地看着清言轻快地走来,见她走进屋中,她微微向清言行了一礼,“仙子。”
如今她手上还拿着两串糖葫芦,口脂都因吃糖葫芦而蹭到脸上去了,一脸花猫模样。她透过镜子胡乱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将俩糖葫芦塞在春花手中,轻咳两声,平静地穿过她走到位子上。
“可拿来了?”
楠晏低垂着眼,从袖子中拿出那红盖头,旋即交在清言手中。
清言拿到时心中还是微微一惊,她没想到放在无声海的红盖头能这么整洁这么崭新,她将其摊开,那歪歪扭扭的凤凰图案下面还绣着一如闪电的图案。
她不禁皱了皱眉,“这下面的是什么?”
楠晏如实回答,“楠晏不知。”
清言将其拿给春花秋月看,她们也是对着那盖头一脸迷茫。
“仙子,这不是你绣的么?还问我们是何意?”
秋月细细摩挲着这图案,忽然想起之前仙子在自己面前说的话来,“我记得,仙子之前说这图案是玉君与您的什么音……”
什么音?
清言将其夺过细看许久,终是明白了她所言何意。
这盖头一转过来,便是连起来的‘NN’,是她与南宫浊的缩写。
清言扶了扶额,她怎么会绣这么幼稚的东西?
不对。
聂清言怎么会知道拼音?
她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她穿进这本书远远不止卡在囚进无声海那么简单,有可能还经历过与玉君大婚,在浊玉宫捉奸,甚至受万剑之刑和囚入无声海……
甚至……还要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