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子二人,何时才能消停些。
随着曲荷又接过清言的茶来,她那模样自己越看越喜欢得紧,索性茶也未喝就亲自将她扶起,“这跪得那么久,要是伤着身子该怎么办?”
膝盖是跪疼了,可也不至于伤了身子。清言拍了拍她的手,“我无事,只是跪这一小会,肯定不伤着身子。”
曲荷却道,“你大意了,娘同你讲,娘这与你爹成亲两月后,就被诊出怀了身子,你可也得小心些。”
这话让清言傻了眼,又怎么可能如此快就……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曲荷又道,“这身子虚,定是要吃点东西补补,晚上我叫人给你送些汤来,给你还有给归寻都吃些…”
这话,却是说江归寻虚了。
她捂嘴,强迫自己憋住笑容,轻咳了几声,又狡黠地看了看江归寻几眼,“娘有心啦。”
江归寻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也没开口反驳,就静静地背着手站在她们旁边,竖着耳朵听她们讲这些事。
走之后,清言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许久,直到笑出眼泪才拍了拍江归寻的肩,“少将军,身子虚,可得吃点东西补补。”
他这次却暴露本性了,将她一把揽过来,还顺带掐了把她的腰,转头看向她时那眼神看着仿佛看着一匹狡猾的狼。
“该补的是夫人才是,夫人昨日定是身子虚,晚上的汤为夫定是要一口口给夫人喂下的。”
“……”
这两人打情骂俏,就刚好被往正堂走的江豫知看到,清言先是看到了江豫知,推开江归寻后,对着江豫知行了一礼,“世子。”
江豫知稍稍颔首,随即眉眼含笑看着江归寻,调侃道,“这新婚燕尔,可真是让为兄羡慕啊。”
江归寻又将她揽了过来,似是在炫耀,“以后兄长你也会找到的。”
“世子是要去何处?”
既清言问了,他也如实回答,“与父亲商讨出征一事,三日后,我便率兵出征。”
“这么快!?”
江豫知道,“一个多月前请的征,若是再不去,皇家也会催的。”说完后便拍了拍江归寻的肩,“我不在襄阳,万事都要靠你了。”
“爹身子已经不行了,上朝一事你必须替我的手,你是少将,这兵权基本就在你手里,切记,不要意气用事。”
江归寻垂下眸来,也不反驳什么,只点头答应,“我知晓。”
这宫中的凶蛇恶兽,比无声海的凶神恶鬼还要可怕。
人心,比兽性还更可怕。而这人间最大的兽,便是坐在高位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