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进来时还不知道刚才的闷响是江归寻发出的,只以为是某件物什掉落了,一进屋就见到他面着柱子一直垂下头来,不知在做什么。
她调侃一句,“哟,面壁思过呢。”
“二少爷做错了何事,还要在这……”还没说完她便被他揽进了怀里,她微微受到惊吓,剩下那几个字都被他吓了回去。
清言回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问道,“怎么啦?”
他似是已经感觉到手上的痛感,眼睛也不自觉地红润,说话时也带着哽咽,“你可吓坏我了。”
清言用眼神示意着旁边的几位姑娘离开,待她们关紧门走后她才说道,“我只不过是被娘娘叫去叙了叙旧,她毕竟是我表姑,也跟我娘关系亲些……”
这样一说,江归寻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确定道,“真的?”
清言点了点头,旋即拉着他的手走到饭桌上,可碰到他手时,却总感觉有种莫名的触感,张开手一看,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血渍。
她立马抓住他的手,拉起袖子,那指关节的伤痕一览无余。
她满脸的心疼,“你这管军营都还要受这么多伤,如果我没发现,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江归寻却是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旋即道,“我没有在军营上受着伤,我可是为你受的伤。”
为她受的?
清言不自觉地将目光瞥向柱子处,果然在一处发现了明显的五个凹印,一看就是拳头给捶的。
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从橱柜处拿出绷带和药罐,轻轻将药罐里的药抹在伤口处,任凭他龇牙咧嘴地喊疼。
“夫人这是要谋杀亲夫。”
她不理睬,只在抹完药后轻轻吹了几下,旋即用绷带将其包扎好。
完成这一切后,清言垂下头来,只轻声道,“以后少为我担心,也少为我而伤。”
“……”
他拉起清言的手摇晃了几下,似是在撒娇,语气也变得温柔,“行。”
“那么,今日皇后找你真只是为了叙旧?”过一段时间,他终是问了这个话题。
清言也如实说出,“不止,还要我给她传递江家的信息,估计是要让我当底细。”
听到这他丝毫不惊讶,反而弯起了嘴角,“哦?那夫人是答应了?”
“我自是答应了的,”清言挑着眉,“我如果没答应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听到她当底细,江归寻丝毫没有感觉到戒备,反而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那就当罢。”
若是当了,他也会全然相信她:她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即使没告诉他他也不会怪罪于她,她那么做也定是有苦衷,有活命或者其他苦衷,而他只要完全的护着她就好。
清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你就真不怕?”
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还怕这些?
“你既无条件信我,我也无条件信你,无论如何,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