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们再次进那个房间准备将之前藏好的书信交予玉君时,进门却发现玉君面色和祥地坐在那床边,似是睡着了一样。
春花步履轻缓地走向江归寻,进一步瞧他也瞧得更仔细了些,见他静静地倚在床边,旁边是仙子的画像,而另一旁放着是仙子之前穿过的衣服,还有一莫名的瓶子……
她靠近去想将江归寻拍醒,却发现了他嘴旁的血渍。
“秋月姐……”春花返回头求救地看着秋月,心中也开始恐慌起来。
秋月立觉不妙,连忙跑了过来,伸出手来探江归寻的鼻息,只有极其微弱的气息了。
春花这才注意到那瓶子的不对劲,拿过来一看,发现这瓶子皆是颗颗毒药……
“秋月姐,玉君这是想不开啊……”
“快,快将楠晏叫过来。”秋月赶紧将江归寻扶到床上,拉起他的袖子开始为他诊脉。
还好,还好毒素如今没有侵入心肺,估计自己仙力支撑一会,再让楠晏拿出解药来,江归寻的命就能保住。
玉君劫还没历完,定是不能自寻死路的。
其实玉君的心思她们也知晓,他这是想自己也跟着死去,了去凡人肉体,重新恢复真身再次回到浊玉宫中。
可若是如此的话,他之前便是功亏一篑,最后也飞升不了上神了啊……
之前春花秋月怕楠晏以安慰趁机接近玉君,所以在玉君摔掉雁青玉时,春花秋月便将楠晏锁在真身之中,不让她出来。
如今事关紧要,她们只能靠楠晏了。这楠晏守护着的楠晏阁应有尽有,也定能拿出治玉君的解药……
秋月舒了一口气,后起身将藏在衣柜底层抽屉的叠叠书信拿出,那最上的信封写着‘归寻亲启’,这熟悉的笔迹又是让秋月鼻头一酸。
仙子好像什么都没为自己留下,留下的书信是给玉君的,那些亲手绣的衣服是给孩子的,而她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就离开了……
秋月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了江归寻一眼,后轻叹息一声,将书信放在他枕边。
那书信在抽屉里放了好几个月,如今已经积了灰,信封上的字迹早已被时光磨旧,可一眼就能知道是仙子的笔迹。
春花将楠晏唤出来时,楠晏脸色还十分难看,显然是在怪罪春花与秋月。
她一出来先说的是,“你们既不相信我,又为何要放我出来?”
春花皱紧了眉,只拉着她的手往外跑,却被她立马拉回,“你拉我作甚?放开,我不用你拉。”
这便惹怒了春花了,她干脆放手,停下步子环着胸看她,不屑道,“我召你出来自是因为有急事,玉君如今中了毒需要解药,你可有?”
“什么?”楠晏眉头紧锁,边往房间跑边问,“玉君怎么会中毒?”
她懒洋洋地回了句,“自是想寻死了。”
真是糊涂!玉君真是糊涂了,楠晏心中格外气愤想着好好责怪一下玉君,可是当自己看到床上毫无血色的江归寻,心中的气怒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