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父亲,一是嫌弃父亲从不归家,二是十分膈应父亲身边的小师妹,也就是秋生。因为这两件事,谢槿与聂戒时常吵架。
当自己疑惑地看着他们时,他们只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回房修炼梦法。她关上门却在外边听到了他们的吵架声。
顿时,委屈的泪水倾涌而出,她躲在门外,听着他们二人激烈的争吵,只觉自己是仙界中最不幸福的仙童。
可是,到最后却是,聂戒在大战中战死,谢槿却是殉了情。
她的印象中,聂戒与谢槿经常吵架,应该是情断义绝,聂戒死后甚至有可能会庆幸,而却万万没想到,谢槿会殉情。
爹娘皆魂飞魄散,而她一小小仙童,如今也没了家……
那仙帝也算是有点仁慈,在父母死去之后,他便把自己交给了玉君,还将她封为仙姬。
仙姬这个称呼倒是没让她感受到仙界众仙对她的尊重,她是仙姬中最差最垃圾的仙姬,也是最不受宠的仙姬。
不过她也不在意仙帝的受宠,毕竟自己都被他拖进了浊玉宫,仙姬这一称号也只是徒有虚名。
那玉君,成为了自己的师父。
玉君待自己很好,单独给自己一个房间,还给自己请了两位仙侍来照顾她,不过他也待自己不好,学托梦之法时他总是因为小小的错误就严惩她,说他坏话他还记仇,还要恶作剧来整她……
玉君手里有一把木尺,每每自己练错法或者入错梦时,他都会拿木尺打她的手心。
一开始清言是根本不怕他这把木尺的,可是到后来,这木尺莫名打得越来越痛,玉君下手也越来越狠,她却也有些畏惧那把木尺。
虽然心中畏惧,表面上却是临危不乱。即使玉君怒发冲天,气得站起身来,她都跪在原地一声不吭。
还好有春花秋月为她求情,每每都跪在她前面将她护在身后,说道,“君上,姑娘学会了的,君上今日还是不要罚她了。”
她们一开始称她为姑娘,而不是仙姬,只因她实在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其实从来都没有学会,今日不罚,难道明日也不罚么?这训斥日日都会有,戒尺日日都会挨,多挨一天少挨一天对她来说又不算什么。
清言仍是那副嘴硬模样,“你要罚我就尽快。打完我就睡觉去了。”
说完她就能猜想到,这南宫浊定是能气得半死还无处撒。
她就喜欢他气个半死又不能拿自己怎样的样子,挨一俩板子虽是疼了些,打起来虽然也有一丝丝后悔,可到打完之后,她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如今打也无用,骂也无用,他将梦术教得再好,她学术不精亦也是白费。
所以他每次最后都是说,“罢了,她迟早会学的。”
她的确学进去了,笨鸟都能先飞,朽木也终究能雕成功。不过她未将这些功劳归功于南宫浊,而是自己认的师父,程旭。
程旭是自己通过忻陵认识的,忻陵消息广大,自是懂得三界最好的托梦师。她托他之福,能拜三界顶级托梦师为师。
她心中也一直将程旭当为师父,而玉君……在她心中已经算是家人的存在了。
虽然当时她并没有察觉自己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