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同玉君成为了酒友,每次他长达半个多月没回浊玉宫,而一回宫殿就往正殿上走时,清言就知道他是遇到烦心事了。
她也很爽快地抱起两坛酒,拿着俩酒杯去正殿找南宫浊去了。他前脚刚迈到正殿,清言后脚就跟过来了,两人喝酒谈欢,倒也很快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清言听到玉君说,“其实我喜欢和你这样……”
“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
清言可是头一次听玉君说这种话的,以往都是冷着脸不愿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而且更多的还是恶狠狠的责骂,如今自己更是肆无忌惮他反而更喜欢?
当时清言不明白这叫做喜欢,不明白他说这话是所谓的异样情感,当时只是懊悔为什么之前就不好好学习梦术让他省点心……
在他那次酒后吐真言之后,她与玉君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起来,或者说是南宫浊变得奇奇怪怪了起来。
以前什么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倒是还会加入她,比如那次她帮月老在合欢树系上红丝带时,他途径就把这些事给自己做了去。
她略些疑惑,在他帮完自己后都会问,“你为什么帮我?”
玉君狠狠地弹了下她的额头,道,“我是你师父,自是见到徒弟有难就会帮。”
嘁。
她根本不相信他是因为见到自己有难就帮忙,之前自己是做了什么他都当没事人一样,现在倒是做什么都要来插一脚。
月老笑了笑,调侃她道,“你们要促成一段佳缘么?”
那时玉君已经离去,而她却佯装打他的模样,“我怎么可能和他促成佳缘?你想太多了。”
他没想太多,他们的确有一段情缘,这日久生情,互相爱慕,也终有修成正果的一天。
……
清言待在那沉闷的浊玉宫也逐渐待了六万年,也跟着程旭学了三四万年,这梦术的本领亦可出师,也高于南宫浊,这青出于蓝的本领被仙帝知晓了,便特意招来她到正殿,将她封为提灯仙子。
封为提灯仙子的她丝毫不觉得开心,反而有些郁闷,她拉江归寻一同到正殿去,还拿了几瓶酒一起,只说一句,“在吗?喝个酒?”就叫来了南宫浊。
他们是真真正正的酒友,不管是她想喝还是玉君想喝,只要一人说起,便能一起好好喝一顿。
她侧过头来看玉君,眼神迷离,埋怨道,“南宫浊,你说,这仙帝是不是有毛病?”
“不知。”
玉君刚装好一杯酒,她便伸手抢过,将自己手上的空杯子递还给他,又一饮而尽。
她喝完后,就摇头,“明知我不会织梦,还让我当提灯仙子。”
他干脆自己不喝了,只给她倒酒。待她又将空酒杯递给他时,他早就把另一装满的杯子自觉地交给她。
“你会织,你有我教,有程仙人教,自是能担任提灯的称号。”
她根本没将他的鼓励话听进去,还在他旁边抱怨着,“这臭老头,故意刁难你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