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挺愿意的,这仙界的容身之处也只有浊玉宫,可当她告诉忻陵时,忻陵却是百般个不愿意。
当时清言却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他和玉君成婚,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清言蹙眉,问道,“是我成婚,又不是你成婚,你又为何如此反对?”
他目光一沉,眼底隐隐浮动阴霾戾气,倒是让清言吓了一跳。
“你生气作甚?”
他转过头来问她,“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清言眨了眨眼睛,看着满天繁星,许久才说了一句,“既是喜欢我,便就随他愿呗。反正我在仙界中也只有他一个依靠,嫁给他也好。”
当时她也略懂何叫喜欢,自从被仙帝赐婚之后,春花秋月便天天在她耳朵旁讲何为爱情,爱情亦是蜜甜,亦又是苦药。
喜欢是爱慕,是爹娘的相濡以沫,亦也是爹娘的大吵大闹。
她有一瞬间,既期待喜欢,又害怕喜欢。
话至此处,旁边有一温润的声音传来。
他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也喜欢你,你愿不愿意与我成婚?”
她愣了一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忻陵忽然握住她的手,“你要愿意,魔界也有你的容身之处,你有我,我也是你的依靠。”
清言却是挣脱开他的手,后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解释道,“可是我已经被仙帝赐给了玉君,玉君也会待我好的,你放心,即使成了婚我也会时常来这看你的。”
忻陵放下了手,也不愿再提起此事,只冷冷地道一句,“那便祝你幸福。”
幸福?与玉君在浊玉宫中喝酒是挺开心的,但也不一定说这很幸福。
他们相处太久,若是长久相伴是爱情,那她与玉君就是爱情;可若是仰慕容貌极佳的桓亨君也是爱情,她难不成那么多爱情?
清言实在迷惑,便去问月老,月老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笑了许久都未止住。
她剐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你既然更懂,那你便快说。”
月老只留下一句,“有时见到玉君时会不会感觉到心跳加速?”
会。
“他有些轻微的小举动有没有觉得自己红了脸?”
有,明明是之前最常见的弹额头,她也会因为二人距离近而感到脸颊滚烫。
“见到别的女仙接近他,会不会有些埋怨,有些生气?”
也会。那个玲珑小仙常常跑到浊玉宫,说是来请玉君帮忙,赶都赶不走,让她郁闷极了。而因为玉君长得不错,赴王母的仙桃宴时,都有女仙来敬他的酒,也看得她闷闷不乐。
月老轻笑一声,“那,这便叫做喜欢。”
原来,自己是真真正正喜欢玉君的……
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清言便更是期待自己与玉君的婚礼,她亲手绣了一件婚服,做了只绣花鞋,还特意绣了个红盖头。
从上到下,她都是自己一手织成,也与其他仙子别具一格。
可是,在自己为桓亨君织梦回来时,却是看见玉君与聂玲珑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