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珑最终还是妥协了,药虽有三分毒,但起码也如郎中所说,能稳住体内毒性,她就当那郎中信得过罢。
本来,若是自己还有能力走动时,她打算亲自去问问于子忻的,可是如今……
如今只能坐在这等死,她也实在不想再继续瞒下去了,若是能让司乐帮帮忙,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活下去……
她轻叹一声,抬眼看着莺儿,“你说,我该不该将此事告诉司乐?”
莺儿以为她开窍了,顿时欣喜,“告诉老爷自是好啊,夫妻二人共同面对,才能解决问题的。”
她轻笑一声,用手弹了下莺儿的额头,无奈道,“你啊,都还未嫁人呢,还懂什么夫妻不夫妻?”
听到聂玲珑调侃,莺儿顿时红了脸。
“不过你说得对,”她垂下头来看着那药碗的沉淀,不禁红了眼眶,“我也该同司乐讲。”
若是司乐知道自己性命垂危,定是会想尽办法来救自己的……
可若是知道了,但却是无能为力的话,他有可能更无助罢。
见聂玲珑心情低落,莺儿立马转开话题,故作好奇道,“不过夫人,老爷为何要亲自带人护江家的人啊?”
听到莺儿这话,聂玲珑也有些迷惑,或许,是爹下的命令?
爹怎么会命令司乐去护江家一路呢?司乐也有自己的事,如今也升了职事务也繁杂,爹怎会让司乐……
一去一回最快也得一个月,这一个月可想而知会错失多少良机,不行,她得去找爹爹评理。
可是,当她到聂府与聂戒谈论此事时,他只是略微一惊,后说道,“我可并未让你的司乐护送,我只叫他派暗卫暗自保护好思清与念言而已。”
闻言,聂玲珑心中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难不成,司乐护送江家人还是心甘情愿的?”
“这我可不知道了,”聂戒眼里含笑着看着她,调侃道,“怎么,玲珑是想一起跟过去么?”
聂玲珑先是愣了愣,后垂下头来不再说话,却是不知不觉红了脸。
她是想跟过去,可是自己跟过去只能成为司乐的累赘,拖延逃离的时间。
聂戒叹了声,“你放心吧,皇家也放过了江家,司乐不会有危险的。”
既然不会有危险,那,那应该会早些回来的吧,
她抬起眼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聂戒,“爹,那这样的话,司乐很快就会回来的吧。”
“哦?”聂戒眉梢轻挑,似有意味地笑,“才走几天就这么想他了?你这样可是让爹爹很难过啊……”
她顿时慌张起来,“我,我没有,爹爹还是同样重要的。只是,只是担心他错失良机而已……”
如今正是司乐关键时期,若是不能随叫随到,肯定会逐渐被皇家忽视,到后来升职肯定更是难上加难。
聂戒也懂,玲珑身为司乐的妻子关心自己的丈夫,可是听到这话时心里倒是有些苦涩。
他只安慰道,“司乐去帮忙也是要报你的恩情,他亲自去,有可能觉得更有诚意了些……”
“什么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