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也被请到了曲府,江钰却是死活不诊脉。
郎中在外站了许久,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劝,江钰仍是不愿见他。
“你回吧,我过几日会来找你的。”
大夫在外边喊道,“老爷,您过几日看和现在看又有什么区别?既是曲府曲将军请我来为你看病,自是要诊完给他个交代罢。”
“我不管,”他哼一声,“你你你,过几日来!”
大夫终于没招了,回到正堂找曲连说理,正当曲连想斥责时,曲荷站起身来,“他这是要面子,你一人跟我去罢,其他下人别跟过来。”
果然,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江钰最终是开了门。
也估计是看于曲荷的面子才打开门来,郎中心想,估计自己一人来江钰也不会开门……
一进门,便听江钰埋怨道,“不是说不要现在来看么?你怎么……哎。”
她两手摊了摊,“是归寻要求的啊,他没那么想,只是你自己多想了。”
“真的?”他试探性地看了那郎中一眼。
“真的,这还是我爹特意为你请的,爹与归寻都在场,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钰还是妥协了,摆了摆手,坐在桌子上等着那郎中为他诊脉,“人大夫都来了,不诊完脉看完病怎么行?不是说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么?快治。”
大夫先是顿了顿,后立马将药箱放在桌上,坐在他的旁边,拉起他的袖子为他诊脉,后又拿起听诊器听心跳……
他没说一句话,表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见此,曲荷眉头皱得也越紧,“大夫,江钰他……”
大夫摸了摸胡子,“奇了怪了,我诊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出什么病来啊……”
闻此言,二人面面相觑,皆喜于言表,曲荷连拉着大夫起来,道,“既没什么病那便是健康的,对吧大夫?”
“老爷健康长寿,未有丝毫毛病。”
她猛地拍了下自己的手,“太好了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是没事,你的手都要打红了。”
曲荷剐了他一眼,后又侧脸对着大夫讲道,“江钰之前可是经常轻微咳嗽,如今呢……”
如今,江钰自从吃下那药之后,昨晚便从未咳嗽过,也未有血涌到喉咙上的感觉了。以前每晚睡觉时喉咙都特别痒特别难受,从昨晚开始,便丝毫不会了。
“塞外风干,容易咳些也是正常。”大夫安慰道。
可是,在襄阳的时候他也是那般的啊……
曲荷想继续问下去,却被江钰一手拉在身后,对着大夫鞠了一礼,“既已无事,那便多谢大夫了,立夏,送客。”
等立夏送大夫走后,曲荷转身看着他,埋怨道,“为什么不让我问呢?你咳嗽明明是……”
“大夫既已说了没事那便没事,我这只不过是心肺出了点问题,如今都好了,不应该开心才是。”他低下头来,细细同她说道,“你这般说来说去,岂不是让大夫为难?”
她轻哼一声,“我可没让他为难,这些问题他本来就该答我。而且,我是在关心你,你还……责怪我。”
江钰轻笑着,将她碎发别至耳后,“我可未责怪你,只是,有些开心。”
心中那么久的结,终于是解开了;那么多日的病痛,也终于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