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是他图谋不轨自己吧,况且她可从来没将他当做师父,她的师父一直都是程旭……
清言只轻哼了一声,但却没有说出任何。
这种荒谬的话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信!
“上仙,就在此施法吧。”江念言这一番话倒是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先是愣了一愣,对这陌生的称呼倒是感觉有些生分,心中也略微有些失落。
南宫浊却是走上前去给他一个脑瓜崩,后背手责骂道,“臭小子,连娘在面前都不知道喊,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这话其实清言也赞同,也许是因为南宫浊是为自己出气所以觉得他这番话极其有道理。
自己的儿子以爱人的生命安全为第一,只关心爱人却不在乎母亲,也难怪婆媳之间难免有些矛盾。
因婆婆也吃自己儿子的醋。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有多么的邪恶,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些。
清言深吸一口气,只让他们先走出房间,而自己便在里边独自施法。
“可是……”
南宫浊却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有什么可是?你难不成还以为你娘会害了你师父不成?”
他没有,心中却仍是担心师父的安危,可是既爹拉着自己走,自己也就不得不离开。
至门外,南宫浊又是给他一个脑瓜崩,若是别人看了倒是以为兄长在教训自己的弟弟呢。
可是江念言却喊他,“爹,你怎么又打我?”
“胳膊肘往外拐!”
江念言被如此说却没否认,垂下头来等着挨骂,亦如四十年前。
南宫浊继续骂道,“练了这么多年怎么脑子都给练忘了?四五十年前又是怎么答应爹的?说弹琴是因为娘喜欢,说去迷云山是为了寻娘,可结果呢?连娘都给忘了!”
“圆圆都将娘记得深刻,你却把娘给忘了!”南宫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责骂他,“以前爹屋中那么多娘的画像,按理来说你该是记得才是?怎么,这么久的和你娘聊的全是迷音迷音,师父师父的?”
他自愧不如,越是被爹骂,心中越是愧疚。
江念言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与娘从未见过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好……”
“现在知道喊娘了?刚才一口一个上仙一口一个上仙的,怎么你也得喊我玉君殿下?真是要弄些距离来!”
江念言此时哑口无言,垂下眸来连忙称是,“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闻言,南宫浊的神色才逐渐缓和,背着手来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你与迷音一起我不反对,可你娘反对,迷音与你娘可是差不多年纪,你在迷音眼里只是个还未过百年的小屁孩。”
“我……”江念言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会让师父接受我的。”
“二人恩爱自是难,不过你得说服你娘,我说话不算数。”
可是他都还未认娘呢……又怎么可能这么快让娘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