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清言却是‘噗嗤’笑了声,“你会将其关进无声海?是让他和聂玲珑团聚吧。”
“差不多。”南宫浊没否认,反而更加肯定地道,“我也的确要让他与聂玲珑走,免得事情被暴露了还要我收场。”
若是有仙兵发现聂玲珑并没有关进深海牢,反而在无声海旁的小屋子种花,肯定会被仙帝当众批评的。
清言笑了笑,他本就是个嘴硬心软之人,虽对司乐说根本不帮忙还让他走,结果却还是打算帮他和聂玲珑私奔。
她眉梢轻挑,嘴角噙着笑,问道,“诶,你说他们二人算是私奔么?”
“私奔?”南宫浊倒是没明白。
清言目光放远,默默叹了声后道,“不顾一切只为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就是私奔么。”
在她心里,私奔并不是什么苟且的事,反而是对一种爱的追求,一种对束缚的冲击。平时被束缚惯了的清言,也有一刻想要像司乐一样不顾仙界一切,不顾自己性命,只为赌一把和它在一起。
南宫浊先前是想嘲笑她,可当自己瞥眼看她时,见她满眼的憧憬时他立马沉默了下来。
他忽而拉起清言的手,侧过脸看着她,满目柔和,“要不?我们也私奔一次?”
“你这话怎么说的?”清言立刻制止他,“万万不可。”
明明就是她期待与自己心爱的人远走高飞,怎么如今又不愿意了?
南宫浊忽然想起于子忻来,问起话时也有些不满,“为何?”
“是因为……”于子忻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被清言回答道,“如今我们二人也没有跑到街上满街的人喊打的地步。”
能生活在浊玉宫,还能一家人一起过日子,又为何还要躲?
有好日子不过却偏偏选择过坏日子,脑子没坏掉才怪。
清言拉着他往前走,那方向正是之前她住过的宫殿,她边走边解释道,“以后人人可都要因为你的面子称我一声君妃或是君夫人,如此高的荣耀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这模样,像极了一眼里只有钱的拜金女子,可是即使这样南宫浊也不嫌弃,反而还觉得有些可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住在浊玉宫。”
她笑着点头,“嗯。”
*
司乐自行请愿,将之前所有发生之事都讲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可仙帝此次却不像上次那般心不在焉随便判刑,反而气怒得很。
“这可真是糊弄我了!聂玲珑一面之词,你又一面之词,我又该相信谁!”
众仙作揖,“仙帝息怒。”
“此次吾与聂玲珑合伙陷害玉君殿下,并非只有聂玲珑的错,见聂玲珑知错而自己却仍这般无事模样实在心慌,便也向仙帝说个明白,求仙帝能给司乐处罚。”
说完,司乐便向仙帝跪拜,跪得五体投地。
仙帝如今气在头上,本想着以欺君之罪重罚司乐,却被月老给劝住。
“仙帝,既委屈的是玉君殿下,便让玉君殿下来处置这一小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