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他的傀儡,还是他的残魄,都是他。
“你既然知道是我,又怎么不来见我?”
只是停留在万木堂门口,甚至都未踏进万木堂半步……
她淡然一瞥,只不过那时刚恢复记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罢了。
“对不起。”
她不敢。不敢面对他,不知道见到他之后又该怎么对他说。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他一人,任何人都未亏欠,偏偏只有他,她亏欠了太多。
以至于到最后愧疚到同他一起死。
可单凭一句对不起又有何用?自己还不是亏欠了于子忻,还不是辜负了他。
于子忻却摇了摇头,丝毫不介意,“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她既抛弃了他选择南宫浊,又因为只接受一夫一妻而直接拒绝了自己的心,拒绝了他。明明上次大婚是他帮助自己逃婚,结果却害得他如此下场。
“今日是你的大婚,我来竟让你难过了。”于子忻开玩笑道,“你该开开心心的,我也想看你笑。”
她笑起来,是最好看的。特别是今日穿着那身他梦寐以求希望能见到她穿的喜服,若是笑起来定是很好看很好看。
可惜,她也不会对自己笑了,心中的人也依旧是南宫浊。
“我是真的替你开心。”于子忻仍是微弯眉角,如之前见他那般。
一时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最终只道一声,“谢谢。”
于子忻见她羞涩的脸庞,心中乱得一塌糊涂,但最终还是淡然道,“清言,不用愧疚,不用对不起,你幸福便是我的幸福……”
话还没说完,结界就被破解,南宫浊直冲而入,见二人立于自己眼前,慌忙跑过去将清言躲在身后。
他将清言的手捏得使劲,清言垂下眸来,见自己的手捏得生疼也没出声。
“你是不是又要带她走?”
清言有些难忍,但仍是轻声说道,“没有,你弄疼我了。”
这时手中力度才轻了些,他沉默地低下头去,但仍是站在她的前面不让于子忻靠近她。
见南宫浊情绪逐渐不对,清言先哄他道,“你误会啦,他有这个心我都没有这个心的,今日忻陵来,只是祝福我们的。”
她边顺着南宫浊的毛,边对于子忻说道,“若是不介意的话,便去大殿喝杯喜酒罢,让阿浊与你碰一杯。”
南宫浊微微一顿,‘阿浊’这称呼,好像清言从来没有说过……
以前要么就直呼全名,要么喊师父,要么喊玉君,好像从未听过她对自己有如此亲昵的称呼……
于子忻顺着她的话说好后,便扫去残存的结界离开浊玉宫,而清言见他还愣在这里,便道,“快去啊。”
“你?真的不会走?”他还是有些迟疑,甚至想要直接陪在她身边算了。
她只调侃道,“于子忻来了我都不走,还有谁我能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