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
就这样楚玥被令予安给推出了镇抚司的大门,而且那大门还在她眼前关上了。
这就过分了啊!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而成功把楚玥从镇抚司挪出去的令予安,此刻是一走三蹦跶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那样的口才,还有替人开导的能力。要知道他以前都是去补刀的好吗?
啊~他果然是长大了呢~连开导人这等艰难的事情都能做了呢。好开心!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被他挪出镇抚司的楚玥并未按照他的意思,去找陆从枫喝茶、吃饭、花前和月下。
她回家了。
晚上去和陆从枫邀功的令予安得知楚玥出了镇抚司后并未去找他家老陆,他差点被气得英年早逝。
这人简直……白浪费他的感情了。
……
这日清晨。上安城的城门刚被打开,便有穿着甲衣的士卒驱马狂奔入城。他的目的是长平侯府。
陆从枫得了消息,便出门见他。
那士卒立刻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捧着传竹筒急忙道:“侯爷,有急报。”
陆从枫面色一变,拿过那竹筒将里面的急报取了出来。
只见那急报上写道:成王已反,陛下丞相等人困于房山行宫。
短短一句话便道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房山行宫是为方便钟离烨祭拜先帝而建的。比起其他行宫来,算得上是简陋了。
陆从枫准备亲自带京郊大营的兵马去解救陛下,可他转念一想却觉得不对。
他留守京城,就是为了谨防变故。若他此时亲自带人去解救陛下,上安城出了变故又该如何?
所以,不管是他还是京郊大营的兵马都不能离京。
就在这个时候,令予安突然跑了过来,他冲着陆从枫说:“楚岳带着镇抚司逆鳞倾巢而出去往贺台了。”
陆从枫……
“怎么回事?”他冷冷的问道。
令予安回道:“因为探子来报,成王已反,陛下与成王等人困于房山行宫。”
陆从枫被气笑了。他倒是忘了镇抚司探子一事。
不过,楚岳这一举动倒是给他解决了一桩麻烦。
“你去回镇抚司守着。”陆从枫吩咐道。
“是!”令予安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你去追上镇抚司的人马。”陆从枫又吩咐那士卒:“随他们去往贺台。”
“是!”
等那士卒走后,元遥问陆从枫:“侯爷,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陆从枫勾了勾唇淡声说:“你随本候入宫去接太子殿下。”
这个时候太子是万万不能留在宫中的,容易被挟持。
钟离烨为了以防万一,在前往贺台之前,将京郊大营的虎符交给了陆从枫。也就是说,他现在有京郊大营的绝对指挥权。
陆从枫强势的将太子从宫中接出后,便向京郊大营传军令,让他们全权接手上安城的布防。
他原以为会收到肖帆的反抗,但没想到肖帆却很配合的将上安城的布防交给了京郊大营。
这令陆从枫感到惊讶。
楚玥带着逆鳞快马加鞭的赶往贺台,终于在次日夜晚赶到了房山山脚下。
东方延辉率领羽林军死守房山行宫决不让成王的兵马靠近一步。
房山行宫内,钟离烨似乎并不担心成王的兵马是否会攻进来。神情淡然,并无多大的变化。
“陛下不担心吗?”月景萧笑着问道。
“为何担心?”钟离烨问道。
月景萧道:“成王来势汹汹,东方将军恐怕难以抵御。”
“朕信东方将军能够守住行宫。”钟离烨淡淡说道。
月景萧轻笑了一声问:“陛下信的真是东方将军吗?”
“都信!”钟离烨回了他模棱两可的两个字。
月景萧勾了勾唇,握着凌虚剑,站在了门口。
啊~没想到他这文臣竟然还有上阵杀敌的机会。真是稀奇。
苏沐等近卫,皆已隐藏在暗处。若宫门被破,那他们便是最后一道防线。
半夜时,宫门终究破了。行宫内,一片混乱。
厮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互相交织着。
宫殿内,很多宫婢内侍包括太常卿与太常丞都白了脸色。他们怕这道门破了之后,他们都一命呜呼。
楚玥带着人走后山进行宫,打了个成王措手不及。
逆鳞的到来,倒是让战局给扭转了过来。
楚玥在上山之前,便已制定了作战计划。
她将人马分为四队。一队弓箭准备死守钟离烨所在的宫殿。若有成王兵马靠近,直接乱剑射死。
一队人马,则负责厮杀,以解东方将军的困境。
另两队人马则守住房山的各个入口,直接断了成王的后路。
而楚玥带了十来个人,避开厮杀的混乱直奔成王而去。
成王一开始在疑惑钟离烨哪来的援兵,当看到从黑暗中奔袭而来的楚玥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看到楚玥他就想起了自己那惨死的女儿。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使得他失去了理智。
“本王要你死!”成王怒吼着高举长刀朝着楚玥劈了过去。
而剩下的人也都互相交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玥拔剑相迎,接下成王那一刀。
只听她冷冷问道:“敢问王爷,害死自己女儿的感觉如何?”
瞬时,成王双目赤红。他吼道:“一切都是你这竖子的错!”
楚玥挥开成王的长刀反手一剑就刺向成王的胸口。她道:“对,是我的错!但她是死在你为我准备的毒酒中。说来,还是王爷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不管是楚玥还是成王都杀红了眼。他们都想要对方的性命。不惜一切代价。
破晓时分,厮杀声渐歇。楚玥的剑已悬在了成王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