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的速度很快,但这帐篷比较简陋,也不要怎么防风,虽然北漠已经入了春,但还是要比西北冷一些。
花易,逐九和谢凉三人迅速的在帐篷里考起了火,待身子回暖了才将注意力转道战事上。
将地图在桌上摊开,谢凉才开口说:“易将军,离邡陈是北漠出了名的难攻,而且现下又有新军的支援,之前咱们的打发怕是已经行不通了。”
花易看着地图上了离邡城,上面被标了一个记号,他知道这处比之前难攻!
谢凉的话刚说完,一旁的逐九就开口了:“这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离邡城刚换了守将,现下的守将是赫罡,北漠将军里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
花易听过赫罡这个人,此人年纪不大,也就三十来岁,但此人的极其善于算计,属于有勇有谋的那类人。
“而且离邡城还有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逐九说着就把放在衣袖今早收到的密信递给花易。
趁着花易看信的空挡,逐九接着说:“此人当年跟哈真,野鲁一同被奉为北漠散三大战神,早些年拓拔彧登基之后他就辞官,告老还乡了,却不想能在这里碰上。”
花易的眼神一直落在那两个字上面。
“垚桀!”
“垚桀?他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他在离邡城的人很少,不过赫罡应是知道的。”
这就不太好办了,赫罡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大靠山不用。
花易自看到垚桀两个字的时候就明白这一仗不会好打,北漠跟镇边王府乃是宿敌,花易知道每一个北漠将军。
当年他陪陆安北征战,他比逐九更了解垚桀这个人!
他跟野鲁和哈真都不一样,他是三人里面最有远见,最有本事的一人。
当年拓拔彧登基若不是他执意辞官,可能现在他们与北漠的形势还要变一变。
花易将手里的密信直接丢进了火里烧了,转头看了看地图,然后说:“还有别的消息吗?关于垚桀的!”
“一得到消息我就让人接着查下去了,但估计查不到什么了,他能无声无息的藏在离邡城这么多年,不会没有自己的势力。我不敢打草惊蛇。”
听到这个消息花易倒没多大的震惊,算是在意料之中,不过谢凉就不那么淡定了!
“有没有可能让这位老将军不参与这场战争?”
这位将军既然已经隐居了,那就说明不想管这些事,不参与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但谢凉的想法在花易和逐九面前根本站不住脚。
“垚桀是个将军,保家卫国的忠诚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就算他不惜拓拔彧,但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离邡城城破!”
就像他不会看着镇边王府就此磨灭一样,他忠于镇边王府,所以不管身处何方,他都会为镇边王府效力。
只要垚桀一天忠于北漠,忠于北漠的百姓,他就不会坐视不管。
“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消息不是称垚桀有一个很争气的儿子吗!”
花易这话锋转得很快,一时间身旁的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