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可能赶草原的格勒大军,他们没有绕会之前制定好的路线,而是直接沿着山走,虽然绕些路,但好在安全些。
他们一行人已经被围追堵截好几日了,再好的伸手都扛不住的,所以只能走最保命的路线。
从格勒那里打探到消息是在三日后,贺晚书顾不上心惊,连忙让素阳带着人去接应。
因为得到了陆安北传回来的消息,他没敢派大军去接人。
格勒没有在西隘关犹豫,没了大后方的支持,他就算拿下了西隘关也打不远。
格勒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知道权衡利弊,也知道反省自己。
此行的确是他疏忽了,也急切了些,知道还有人有二心却没有及时处理,匆忙带兵出征,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大将,这女子的身份甚是可疑!”
纳多吉知道这会他们都被人算计了,算计了他也算计了格勒降曲。
“玉溪山人的关门弟子?”
直到出了事情格勒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开始心里的那股怪异是怎么回事。
看着手里两封截然不同的信,又看看纳多吉跟他一样懵逼的脸。
“能有本事篡改央佤密信,将整个计划滴水不漏的进行下去,当今世上也只有他能办到了。”
格勒虽没有明说,但在座的谁都能猜出来。
“玉溪山人不过是个幌子,说不定咱们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是有人故意把关于玉溪山人的消息传入草原,将人吹得神乎其神,所以在他带兵离开之后,央佤和阔襄才会被轻易蒙骗。
格勒忍不住心惊,因为玉溪山人的消息,是他决定带兵离开之前开始散播的,也就是说,那人早就料到了后面的事情!
想到‘镇边王府’这四个字,格勒就恨不得把它嚼碎了!
贺晚书这几日频繁的往濮城传信,他这边士兵分布太散,彻彻底底的排查整个军队,工程量太大。
只不过太不等他和长景琢磨出对策来,西隘关就先迎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公子,密信。”
贺晚书一听,心里一咯噔,王妃…
看完信的和我那属实先是狠狠的舒了一口气,突然,他眼神剧缩,刚刚落回了肚子里的心脏,冷不丁又蹦到来舌头尖。
随时而来的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冷汗!
由于不知道王妃的具体行踪,素阳接应到长宁已经是三日之后了,不过此时的长宁早就体力透支,勉强能驾马。
由于基本人人都负伤,他们的脚程基本快不了。
“王妃,这里没有丫鬟,只能您自己上药了。”
长宁靠着一块大石头闭目养神,尽量忽略自己身上的疼痛。
“放着吧。”
素阳放下药转身离开了,他们出来得急,东西很是不齐全,只能用衣裳和木头简单的给她弄出个隔离的地方方便她上药。
这要也不是什么很多药,但好在止痛效果不错。
她背后的伤口裂开又愈合,两个手臂包扎实在粗糙,跟没处理一样,现在已经有重新裂开的趋势了。
她将里衣撕成长条,咬着牙上药,动作缓慢的包扎好。
小腿越发肿得厉害,丝毫没有消下去的想法,长宁估摸着是伤到骨头了,但她已经疼的麻木了,没什么感觉。
这不在外伤的范畴,她只能干瞪着摆摆手。
失血过多的导致她现在眼皮都抬不起来,顶着一张惨白的脸昏昏的睡去。
长宁实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亮得有些刺眼让她不愿意睁眼,脑子久久的反应不过来,血液似乎不太愿意往脑子跑。
还是之前停下休息的地方,但她现在身下是大氅,身上盖着的应该是谁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