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生生膈应了一晚上,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是在那恶心着人。
本来就不能说安稳的时刻就耿睡不好了,都不等天亮两人就没睡意了,主帐里两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将军,方才洛校尉去看了昨晚那个人。”
洛川?
逐九抬眼看着花易,不仅他自己,有连花易眼里逗游些许的震惊。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等帐篷里只剩他们两的时候花易才开口。
“洛川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也是我提拔上来的。”
洛川二十有二,当年进入陆家军的时候才十七岁,虽然年轻,但能吃苦,又肯学,出类拔萃,很快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得到了花易的赏识,短短五年时间,已经爬到了校尉的职位。
逐九没有说话,站起来拿起来花易桌上的军籍册,这是濮城送来的。
他很快的翻出了洛川当年登基的信息,若是平时看,的确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但现在…
他将军籍放下了花易面前,然后开口说:“若是他真的是那些人的其中一员,他职位高,掌握的信息不会少,而且联系的人肯定也多。”
“不过洛川我见过也打过交道,若比平时他不是装出来的,我觉得他被人设计的可能比较大。”
这可能就是这种自查最大的阻碍,情感阻碍。
都收出生入死的兄弟,怀疑谁都难过。
说到这里逐九没有再开口说话,花易扫了一眼军籍上洛川哪一行登记的信息。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难过好像不至于,更多的好像是失望。
这些年只要是他带兵出去,洛川基本都会跟着一起,他也教了洛川很多,洛川机灵,一遍就会,战场上更是勇猛。
这种有勇有谋的人他自然欣赏,也不吝啬自己的权利,一路提拔上来,可是…
“传信回濮城,让人查洛川,特别是他的父辈和祖辈。”
看着军籍上祖父意外不知所踪,父亲早亡这样的信息,他的眼神深邃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是。”
说完逐九就离开了。
花易一个人在帐篷里,现在已经平静很多了,从他让人查洛川开始他就调整好自己了。
他知道洛川虽然人看着随和,但绝不是会让人轻易算计了的,所以…
夜幕降临,‘忙碌’一天的花易终于有时间再次提审竹节虫。
本来他没必要再提审他的,只是今日跟他见面的人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人。
竹节虫得下巴已经复位了,不过现在说话还是不太利索。
“最晚睡得可好?”
竹节虫不语。
“看来是休息得挺好的了,那现在咱们聊聊吧。”
竹节虫跟羽化升天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逐九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立马站出来到了竹节虫身边。
将他扔在了椅子上,脱了他的鞋。
一根罪恶的羽毛让花易忍不住颤抖,最痛苦的审讯手段摸过于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
就比如现在,竹节虫已经晓得不能自已了。
“说说吧,今日跟个见面的人都说了什么。”
竹节虫现在只想让他们给个痛快,不能大笑又忍不住要笑,关键是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痛苦的笑声从帐篷里不断的传出去,听得外边的人心惊胆战,但主帐外被夜狼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没有人能靠近。
不过笑声没坚持多久就没了,这一听比笑还让人紧张,洛川心神不定的看着手里的兵书,这一页已经一刻钟了都没有翻过去
“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