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伤得重是重,但好在不是什么内伤,中毒,刀伤剑伤好起来快不少。
脱离危险也快。
而另一边,等到花易平安的消息传回来,普岩城的众人才重重得松了口气。
而肴尚,终于见到了他相见的人,而且是两个。
依旧是那个小院,窗边的茶桌,咕咕冒泡的开水,清新的茶香。
但人却已经不是那个淡定如常的人了。
虽然肴尚竭力表现着他的悠闲和自在,但长宁还是在他偶尔的失神和手指的凌乱中看出了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还要多谢先生的提醒,不然花易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长宁带着笑意的开口,眉眼间满是真诚。
似乎真的是感谢他的提醒一样。
停顿的指尖被肴尚不着痕迹的收回,随意他嘴角附上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
“能帮到王爷和王妃是在下的荣幸不是吗?”
看着肴尚近乎完美的掩饰,长宁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人心理素质杠杠的!
长宁笑笑没有说话,陆安北本来就话少。
一时间,一屋子三个人竟硬生生的把天给聊死了。
这种诡谲的气氛放在以前肴尚根本不怕,但今天,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之间的湿润。
“……咳。”
“不知道在下的诚意有没有打动王爷王妃?”
终于等到了肴尚开口,长宁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自然是有的。”
说着长宁从衣袖里拿出来今日送来的各地的战报。
肴尚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但却又琢磨不清楚。
“这是各地的战报,镇边王府这一年开局不利,但除了滇骅城那一战,其余的都挺好。”
“看看?”
战报这种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在更细更多的消息面前它也不重要。
但像现在这样大大方方的给送到他面前,只能让肴尚得心情更加暗沉!
硬着头皮看完,肴尚不置可否。
“王妃这是何意?”
长宁轻轻一笑没有说话,转头看着陆安北。
陆安北轻轻扣了扣桌面,然后说:“本王和王爷马上要离开,普岩城需要一个做决定的人,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肴尚懵了。
他这是被镇边王府接纳了?
但是……
预想得喜悦并没有涌上心头,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忐忑。
送走了陆安北和长宁,肴尚转身就关了窗户,连一条缝都没有留。
此刻他的,再也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阴沉和暴躁!
刚刚没有想通的,现在越发的清晰明了。
——为什么她敢给他看战报?
因为她断定他送不出消息!
——为什么他这几日没有外界得消息?
因为他安排在外边的人出事了!
——为什么要将他留在普岩城?
不仅仅因为这里需要一个做决定的人,更多的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查到他的真实身份,只能先给他一个大鸟笼子让他扑腾两下!
“哼!”
肴尚伸手抹了一把脸,压制住心里的烦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