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重新挂在天空的时候,他们终于收到了昨晚的战果。
敌军没有丝毫出兵的意思,甚至整个军营都处于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中。
“统领,付忠洋当场砍了一个营的指挥,还派人把拿人的几个副指挥也关押了。”
“付忠洋往湘江城送了信,属下已经拦截下来了。”
暗卫说着把一个小小的竹筒送到了沈南之手里。
沈南之边听他的汇报边看手机的信,最后讽刺一笑,将纸条奉献给了蜡烛。
“继续去给他们添一把火,另外通知于副将军,他那边可以动手了。”
时间眨眼过了三日,沈南之每天都会收到付忠洋砍人得消息,且毫无理由。
搞得手下的人一个个心惊胆战人人自危。
不过当付忠洋准备下手处理第五个人的时候,他似乎反应出了一点问题。
他让人找来了当晚进他营帐的那个士兵,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士兵矢口否认他跟付忠洋说过那些话。
付忠洋猛的反应过来自己怕是中计了,怒火攻心的他把那个士兵变成了第五人。
付忠洋颓废的坐着,脑海里不断的回想前因后果,他为什么杀第一个人?
因为那个士兵说他生了二心。
为什么杀第二个人?
因为聪死去的那个人营帐翻出了他们两人联系的密信。
为什么有第三个人,因为第三个人的营帐里出现了跟第二个死去人一样的特殊的玉佩。
第四个,未死的第五个……
城外莫名其妙的军队,神秘人的联系……
这些其实的是不存在的,都是拿人挑拨离间的手段!
细思极恐,一股股凉意爬上了付忠洋的后背,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般拙劣挑拨离间的法子,他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他的疑心病被人狠狠的利用了一番!
但现在回头却已经为时已晚,陆家军已经有了足够的喘息时间,其他亲自砍了自己手下的人,损失好几员得力干将!
翌日,沈南之身批玄色盔甲带兵出城,与西南军对峙。
于清穿着黑色的盔甲与他兵力,眼里是遮不住的急切和胜利在望的喜悦。
他语气轻快的开口,听得出里面有对沈南之满满的崇拜,“统领,你这招简直太妙了,苏符肯定想不到,他亲自指派的大将在战场上会是这个反应!”
这行临阵还砍人的统帅,究竟是怎么被苏符看上的。
这一点于清表示很疑惑。
这几日沈南之已经收到了各地的消息,倒是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付忠洋能的苏符的青睐。
他如墨的眼神扫视着敌军,自信的扬起了嘴角,“付忠洋疑心病重,且他之前是大楚的武将,一直驻守东南的临海关,海域一直平静,没什么战事,他们日子过得清闲,十几二十年不会开一次战,这种战场大忌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法子拖延时间。
若是换了任何一个有经验的武将,他都不敢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