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刘管家以下犯上,属下马上把他过来,听候大小姐发落。”林都尉应声便去押了刘管家。
柳如是一看又想大事化小“梦寒啊,不知道刘管家做错了什么,你生了这样大的气,我等下让他自己去领罚就好了,梦寒就不要费这个心了。”
苏梦寒并不理会她,示意畔竺去搬凳子过来,她坐在院门前的牌匾下,准备好好地拿刘管家立威。
柳如是看到苏梦寒不理她,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身边还有几个丫头在伺候,此时也准备看她笑话。
林都尉很快就找到了刘管家,跟两个兄弟绑着他押过来按跪在苏梦寒前面请她处置。
“大小姐饶命啊,小的不知何事触怒了大小姐,我为将军发操劳多年,大小姐怎可随意处置小的。”刘管家一副死猪不怕烫的语气,既攀咬了苏梦寒让她落个苛待下人的恶名,又想宣誓主权,我不是你的人,你怎么可以随意处置我。
柳如是暗恨刘管家的愚蠢,这般情形下怎么还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
“这将军府姓苏,我是苏大小姐,是你的主子,你的卖身契在苏府,你问我怎么有权处置你?看来将军府现在是一点规矩也没有了,林都尉给我掌他的嘴,我不喊停,你都别停。”林景环命令两个兄弟架好刘管家,他是在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下手根本没个轻重,十个巴掌下去刘管家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刘管家开始还能大叫两声,现在嘴里只剩嗡嗡之声,根本说不出话来。
柳如是看到了也是有些触目惊心,这个嫡女虽听说常年言行无状,可是对下人那是极好的,没想到为了在自己面前立威竟然这般狠辣,果然是苏家的女儿。
苏梦寒眼看再打下去,林景环的手都要沾上肉了,才让他停下来。刘管家痛的摊倒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了。
柳如是吩咐安插在苏梦寒院子里面的人也在看着,有些人已经开始呕吐了,在将军府耀武扬威的刘管家顷刻间就变成了这样一幅模样,这些人也认识到了苏梦寒的残暴。
“林都尉,拖去地牢再上一遍刑罚,还有把这个牌匾拿去烧柴火,字写得那么丑还什么大家,等着大家来笑话吧。”
“是。”林景环应声就让兄弟们把牌匾拆下来,雪梅已经准备好火盆了,林景环两手一掰就把几尺厚的牌匾从中破开了,又把牌匾继续徒手破碎,扔进了大火中,看的人心头直哆嗦。
柳如是还想保住刘管家的性命,以为他还能再起用呢,毕竟跟了自己很多年了,“梦寒啊,刘管家是我的外戚,能不能网开一面啊,我也不知道这个牌匾怎么得罪你了,我也不识几个字,平日里都是刘管家在帮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大人大量饶恕他一回吧,你刚刚回来将军府可能不知道,刘管家是将军府的中流砥柱,不能随意打杀了。”
“姨娘这是在说什么,将军府的中流砥柱是我父亲,刘管家算个什么东西,以下犯上不分尊卑,以为父亲不在家就这样大胆妄为,您居然还要替他说话,还有您不识字还要辛苦您管家,恐怕你处理不来家务,林都尉,你等下派几个人去库房把账目跟账房钥匙送来我房里来,明天辛苦您召集一下外院与内院的奴才们,我要给大家宣读我父亲的嘱咐,将军府是姓苏的,不是姓刘的,让某些人摆好自己的位置。”苏梦寒实在有些好笑柳如是的天真,自己今日这场大龙凤居然还没能让她看清楚情形。苏梦寒似笑非笑地看向柳如是给她安排的这些丫鬟们,这些人纷纷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是说这个大小姐没有脑子只知道舞刀弄剑吗?第一天就让柳如是痛失臂膀了,柳如是还不敢多发一言,谁更厉害一些已经不用说了,站队的人要好好考虑下了。一旁的柳如是听闻苏梦寒要夺权终于绷不住黑了脸了。
“大小姐,将军走之前让我好好地打理将军府,将军之命,如是万万不敢推脱,大小姐初来咋到恐怕对府里不熟知,还是让如是替大小姐分忧吧”柳如是当然不能让苏梦寒就这样抢权,她有将军命令,谁敢不从。
苏梦寒压根不怕她,一个姨娘也想跟嫡女斗,脑子坏了吧,“柳姨娘,我敬重您叫您一声姨娘,实际上您生了一子一女都是我苏府的主子,可姨娘虽为明岳、明嫣之生母,可在府里,您只是个下人,是服侍父亲的妾室,父母不在,我身为苏府大小姐自然当得这个劳累,还请姨娘以后不要直呼我的名讳,省的让外人听见以为将军府没了规矩。”
“还有管理家事不仅是父亲嘱咐,也是皇后的金口玉言,皇后下旨让我回金陵待嫁,学习家事为父母分忧,姨娘多番阻止,莫非要叫皇后难安。”苏梦寒有皇后的圣旨在手,“圣旨现在还在我的箱中,姨娘想查看一番吗?不过姨娘不识字,看了也是白看”苏梦寒讽刺柳如是大字不识,还抓着权利不放,还要她拿圣旨出来,真是笑话。
“既如此,但凭大小姐吩咐。”以为这样就能管家?多年来的经营,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柳如是的人,明天还想召集人训斥,府里大家各有工作,一时之间不能全部到齐也是有的,苏梦寒还是太嫩了点。
林都尉已经压着刘管家下去了。
“雪梅,你去告诉府里府外的主事,明日辰时在大院集合,父亲有训斥要示下,还有明日午时之前我要进宫觐见皇后娘娘,若是谁没有准时到,让皇后娘娘久等,怪罪下来,可就不是进地牢那么简单了,让他们好好想想清楚。”几句话就断了柳如是的后路,等着吧,你一个姨娘根本不是我这个正经主子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