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近日服用过养神丹以后精神爽利,每日都有用不完的气力,太子回禀天神庙的修建能如期完成,皇帝心情愉悦大大地奖赏了太子。皇帝这日邀请诸公众臣各路达官贵人到皇宫的猎兽场去猎鹿,吐蕃来使自然也在邀请的范围。
苏梦寒后背的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日她带上了梅朵、桑格拉姆、伪装的赤栩、次仁旺杰与丹增等族人前往猎兽场去。今日是皇帝的主场,苏梦寒不想抢了他的风头,就选择了低调出行。桑格拉姆与她同乘一匹车马,好奇地掀开车窗左看又看的。“娘亲,今日听说李周的贵人都会去猎鹿,还有一些金陵的巨贾之家也被邀请了,那个猎鹿场这的有那么多鹿吗?比我们草原还大吗?”
苏梦寒听到桑格拉姆叽叽喳喳地有些头疼,近日她的头疼的越发厉害了,但是对于这个女儿她还是比较有耐心的,“皇宫的猎鹿场当然没有草原那般广阔了,里面很多地方密林丛生,你不能乱跑,千万要小心行事。”桑格拉姆不以为然,“丹增会保护我的,娘亲不用担心。”
苏梦寒无奈地摇了摇头,猎鹿场很快就到了,此次出行吐蕃只带了二十人,毕竟这是李周主场,苏梦寒也不想太过刻意了。汪寿亲自在门口等候迎接,苏梦寒下了车马发现了许久不见的羲和公主,公主似乎已经嫁人了,与他的夫君是一起来的。
羲和挑衅地看着大祭司这群吐蕃人,“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吐蕃大祭司啊,怎么车马竟这样寒酸,若是吐蕃没钱雇车马,大可以向父皇请旨雇一辆好的来。”没想到这位公主事隔多年嫁了人居然变得这般愚蠢。
汪寿连忙来打圆场,“大祭司,这是羲和公主与她的夫君青阳王世子。公主请慎言,大祭司是皇上的客人。”那青阳王世子就差眼睛没有挂在苏梦寒身上了,羲和公主自然是恼怒的地推了他一把。
桑格拉姆可咽不下这口气,“我以为是谁呢,这公主怎么穿的跟个花猪一般,啧啧啧。”羲和今日穿的是有些红红绿绿了,不过桑格拉姆说她像花猪,也却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过此言却被路过的大臣们听到,还有一些贵女已经捂着嘴笑了起来。
羲和公主气愤不已,“来人,给我掌她的嘴。”此言一出就有些好笑了,两人同为公主,这羲和却要掌吐蕃公主的嘴,岂不是在打吐蕃的脸。身边的丫鬟不敢动手,人家是有脑子的,羲和见丫鬟没有动静,就自己上前想掌桑格拉姆。桑格拉姆祭出了腰间的长鞭,一下就勒住了羲和的脖子,汪寿吓得魂飞魄散,这羲和自从成婚之后荒唐事就一箩筐,驸马纳妾,那妾室第二日就死于非命,即使是驸马多看了几眼那个丫鬟,那丫鬟也会惨遭毒手。
没想到如今她居然这样无状,大祭司如今正在皇上面前当红,居然敢这样开罪这些吐蕃人,“公主手下留情啊,这羲和公主深受皇上宠爱,哟,公主快住手啊。”桑格拉姆的鞭子勒得她面红耳赤,身边的护卫也不敢近身,吐蕃人现在不好惹,一不小心就会引得两国大战。
苏梦寒示意桑格拉姆收起了鞭子,世子忙去扶住了羲和,没想到这公主不知悔改还在大声嚷嚷,“你们这些该死的吐蕃人,看我去禀告父皇把你们全都杀了。”青阳世子就是想捂住她的嘴都来不及,苏梦寒脾气也上来了,“汪寿你去禀告闻帝,她的女儿要把我们全都杀了,我吐蕃不是你们可以任意侮辱的,今日之事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吐蕃马上就离去。”
不等汪寿去回禀,皇帝已经急冲冲地赶过来了,他在会场听到羲和与大祭司起了冲突就知道不好,羲和还在叫唤着要打要杀,闻帝冲过来扇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把羲和打蒙了,“父皇,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些吐蕃人打我,难道真像他们说的那样,父皇你要娶这个吐蕃人为妃吗?”吐蕃与大祭司交往过密,外面早已议论纷纷,可是谁也没有敢在皇帝面前说这样的事情。
闻帝大怒,“你这个逆女,你成婚之后滥杀无辜,朕早就该治你的罪,来人,把她拖下去,褫夺公主的封号,贬为平民,给朕拔了这个逆女的舌头让她此生不能再说话。”闻帝儿子少,女儿却是多的很,这羲和行事无状,就是死了闻帝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禁军得了命令就把羲和拖了下去,青阳世子不知所措,只能跟着一起走了。苏梦寒还是比较满意这个结局的,这羲和简直是没有脑子了,居然会在吐蕃与李周和谈之际说出这样的话,这也是咎由自取的。
闻帝处理了羲和跟大祭司说,“大祭司不要为了这种小事坏了心情,大祭司里面请。”吐蕃一行人趾高气扬地走进了会场,经过今日一事闻帝如何重视李周大家也心知肚明了。
苏梦寒与李闻帝一路小声地讨论着长生之法的事情,周边的护卫自觉地隔开了一些距离。吐蕃是客人,只能居于左下首这也是常理,会场上皇后、陈贵妃、吴德妃等都已经到齐了,太子、诸位皇子与三公也到齐了,陈正道温和地看着这位吐蕃大祭司,苏梦寒也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心有灵犀。
突然间一声马蹄嘶吼之声从前方传来,白马之上一个白衣男子身姿卓越奔向会场,引得会场的贵女们纷纷面红耳赤的,就差给他丢香囊了。太子亲自去迎接这位公子,那白衣公子翩翩走进会场,如玉石雕刻一般清莹的皮肤五官成功地俘获了在座所有女性的芳心,就连身边的桑格拉姆眼睛都有写发光。
白衣公子颔首拜见太子,太子免了礼将其引荐闻帝,“父皇,这是王家的公子,常州王家。”来人正是王望舒。